態卻是十足十的挑釁,說道,“我們這些人眼拙,看不出其中內情,還希望大夫人明示!”
“說明示倒是高抬我了。只是我覺得,讓個陌生人呆在府中,放著自家的大夫不用,讓外人來照看小公子,實在是不妥。這知道的,說咱們杜府不拘小節,若是不清楚的,誰知道會傳些什麼閒話呢?所以,還是將這個不知哪裡來的野女人趕出去好了。馨華,我是一家主母,難道這個決定我都不能定嗎?”
杜馨華冷哼了一聲,但是笑容未變地說道:“您的身份,我沒有忘記。但是爹爹也吩咐過,杜府要以‘善’待人。對待陌生人都要和善,更何況與我們有恩的恩人呢?若是這樣的事傳出去,恐怕對咱們杜家會更不利吧。”
“哼,是真恩人,還是假恩人,都要看過才知道!”
大夫人似乎是有備而來,向後用了個眼神,便有個山羊鬍男人站了出來,向著趙姨娘躬身說道:“向趙姨娘請安,還勞煩趙姨娘伸出手腕,讓老夫為您診脈。”
趙姨娘不明所以,便伸出手腕。可誰知,那大夫診脈之後,大驚失色,神態慌亂地說道:“哎呀哎呀,這究竟是哪裡來的庸醫,竟然開出如此傷人的藥方!當真是是人命如草芥!!”
大夫說這話,自然在指責南郭敏兒,眾人也神色各異地看向南郭敏兒,就連之前極力挽留她的杜馨華,也沒有為她辯解半句。
端著臂膀,南郭敏兒無聊地看著那個大夫,像是在看一出鬧劇一般,說道:“這藥方傷人?你眼睛是長在肚子上了是嗎!噯我說你們就算找陷害我的藉口,也找個靠譜點的好嗎。”
大夫人冷冷笑了下,暗想這個丫頭還是嫩了點,就算會點醫術又如何,這裡可不是給她弘揚醫德的地方,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治病救人的本事。
顯然,大夫人並不知道南郭敏兒最擅長的並不是救人,而是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如果她能早一些認識到這個問題,恐怕她就不會匆匆進行下面的計劃了。
“殺人犯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兇手,你覺得我會指望你自己交代所做的惡行嗎?”大夫人冷笑著說道,“我們已經去請了官府的人,像你這樣冥頑不靈的惡人,就要由官府嚴懲!”
誰都知道,大夫人的小舅子就是官府的縣老爺,將人送到那裡,就算沒有罪也要扒層皮,更何況是這麼嬌滴滴的美人了?看來這姑娘定然是有去無回了。只是可惜了她,本來是做了件救人性命的好事,現在卻落得這般田地。而這也是大夫人的目的,她就是在殺一儆百,用這野丫頭來告訴趙姨娘一干人,在這杜府,沒有人可以大過她,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就算生個兒子也改變不了什麼,誰知道他能活幾年!
剛剛被南郭敏兒呵斥的丫頭,一下就挺直了腰板,趾高氣揚地看向南郭敏兒,說道:“哼,就是個庸醫而已,竟然也敢裝成得道名醫,真是笑死人了!想在我們杜府招搖撞騙,你可真是來錯了地方!”
一雙美目緩緩看向眾人,南郭敏兒發現,剛剛還對她感恩戴德的人,現在全部都銷了聲,或是躲避自己的目光,或是用木然以對,總之,都不是剛剛那熱絡討好的模樣了。這人啊,當真是經不起推敲,要不怎麼說,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呢。
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南郭敏兒毫無感情地說道:“既然你們覺得我是庸醫,那我總得做點什麼,也不枉我無緣無故地背了這個黑鍋!”說著,南郭敏兒向著大夫人吹了口氣,冒出嫋嫋白煙。
“咳咳——”大夫人抬手揮了揮,顯得很難受的模樣,怒道,“混賬,你噴了什麼東西在我臉上,快走開!”
待那煙霧散盡之後,剛剛還妖嬈多姿的臉龐,竟然佈滿了大小不一的膿包!整個面板上都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活像是青蛙那凹凸不平的面板一般。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