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沙到了果敢官邸後就把人都留在了外院,獨自帶了一個心腹去後院給叔爺爺請安。
直到見到了張瑞松,這貨才真正的理解了張家長生是個什麼概念。
他叔爺爺看著比他大孫子都年輕。
張瑞松一想到坤沙的身份就氣不打一處來,猛然一拍桌子,“張家還從沒出過販大煙的子孫,你可真有出息。”
坤沙猛然回過神來趕緊陪笑,“叔爺爺息怒,孫兒知道錯了。
我那時候才十來歲我爹就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我又是個混血在寨子裡不受待見,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做這缺德營生。
這幾年有小姑幫襯能幹正經生意,我已經收手了。”
他這麼一賣慘張瑞松倒不好發作了,尤其坤沙提到他爹,張瑞松也是心裡難過。
坤沙的父親雖然是他侄子,但倆人年齡相仿,以前在族學相處的就頗好,連放野都是一起去的。
沒想到少年時一別便是一生未能相見。
自己被父親安排隱匿苟活於世,大侄子卻為家族奔波早早亡故。
坤沙見張瑞松面露哀慼趕緊把木盒遞上去,“叔爺爺您也別傷心了,我爹走的還算安詳。
就是孫兒沒本事,幾十年了也沒能讓他老人家入祖墳。”
張瑞松摸索著盒子聲音悲涼,“交給我吧,今年夏天我跟興祖要去張家古樓一趟,我會把大侄子葬入祖墳的。”
坤沙得了準信兒心裡高興,他總算是能完成老爹的遺願了。
拜見了叔爺爺交了父親斷手,坤沙在果敢也就沒什麼事了。
若是小姑在這裡,他還能跟她聊聊撣邦接下來的發展,至於這幾個就算了,專業不對口。
那位現在的張家族長他也見過,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黑爺倒是健談,但他更擅長軍事,政務也就是個三流水平,跟他也聊不出什麼名堂。
還是等小姑有空再說吧,最好能幫他定個繼承人,兒子多了也是麻煩。
送完禮坤沙就告辭了,張瑞松沉浸在跟坤沙父親的回憶中,不苟言笑神情嚴肅,意外的保住了高人形象。
黑瞎子在果敢比在京城要忙的多,換上軍裝開會閱兵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張家這祖孫三代是真閒,瞎子為了讓老丈人解悶兒,把原來坤沙送的東西都給他送過去了。
說是讓岳父大人鑑賞一下緬甸的古董。
至於張起靈那裡好辦,小金如今已經成親生子,一家子都養在官邸的後院。
這毛猴子還認得它啞巴爹,一看它啞巴爹回來立刻提著它兒子過來獻寶。
張起靈看到小金絲猴眼睛亮了一瞬,跟當初的小金一樣可愛,圓溜溜的眼睛金燦燦的軟毛,好萌!
齊齊也很喜歡小猴子,跟猴侄子父子分水果玩球球,連他最喜歡的哥哥都冷落了。
張瑞松對黑瞎子也越發改觀,這小黑看著挺不著調的,沒想到做起正事也頗有章法。
果敢的自衛軍也已經擴充到幾千人,軍紀嚴明戰鬥力驚人,可見這小黑也是下了功夫的。
祖兒主政務小黑抓軍權,這麼一看倆人倒也挺般配。
幾人在果敢盤桓了十幾天,直到過了十五才回去。
祖兒這些天已經不太忙了,就是心累,感覺跟自己這些天獨自建了始皇陵似的。
她現在不想說話不想動,連吃飯都不想張嘴。
黑瞎子也願意慣著她,搬個小凳子坐在沙發邊上,一口一口的喂老婆吃飯。
祖兒從初一到十五每天最少兩個宴會,從政界到商界再到九門和一些地下勢力,黑白兩道都要去露個面。
也就是她地位夠高不用誰的面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