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邊的動靜並沒驚動岸上的人,直到倆人洗完穿好衣服回去,都沒人覺察剛才的驚心動魄。
等張起靈看清小姑手裡的罐子立刻嚇得瞪大眼睛,這種蛇可是劇毒,小姑什麼時候抓到的?
祖兒晃了晃罐子把那條蛇撞得七葷八素,“老爹,要不要嚐嚐會說話的蛇?”
張瑞松不想吃會說話的蛇,他現在只想打孩子。
這臭丫頭實在太皮了,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在城裡他讓閨女操心,到了深山老林就該他這個當爹的提心吊膽了?
祖兒把那個罐子扔給一個夥計讓他們互相傳看。
“這種叫雞冠蛇,又叫野雞脖子,有劇毒,頭上的肉冠能震動模擬人說話的聲音。
一旦走散,遇到有人喊必須要跟他對話之後才能過去。
都記住了嗎?”
那些果敢兵立刻答了聲是。
對於阿妙女王的吩咐,他們從來不問緣由堅決執行。
祖兒也沒再歇,收好東西按著地圖指示繼續出發,午飯也是邊走邊吃,爭取早點到目的地。
這裡距離西王母城的入口也就20分鐘,當初阿寧死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冤。
如果不停在瀑布……
算了,生死有命,生活本來就有很多巧合跟狗血,說如果屁用沒有!
離開水潭後又是一段森林,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就看到遠處有類似石像之類的東西,顯然是已經進入了人類開發過的範圍。
而從樹林到石像那裡的一段沼澤卻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一個果敢兵用伸縮棍探了一下,深的地方差不多有一米五都是淤泥。
趟過去不是不可以,但滋味肯定是巨難受。
而且淤泥中多藏有螞蝗之類吸血的蟲子,除了張家這三個活體蚊香,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很危險的。
祖兒雖然不招蟲子,但她對螞蝗那種軟體生物有一種生理上的牴觸。
一想到要在淤泥裡跟上萬只肉蟲子近距離接觸,祖兒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看了看天色還早,她決定玩把大的,也順便造福後來人。
張起靈一看小姑的表情立刻拉住她,滿臉寫著,
你幹啥?
要搞事?
不許作死!
祖兒翻白眼,“我才不會作死,就是做個小實驗。
五行相生相剋,土加水則為泥,火燒泥則為陶。
泥軟,人走則陷,陶硬,可暫做橋樑,要學會把玄學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無邪弱弱地舉起手,“小姑,那不是玄學是物理學。”
祖兒彈了他個腦瓜崩,“就你知道,別管什麼學,你就說可不可行吧?”
吳邪揉著腦袋傻笑道,“理論上是可行的,沼澤富含甲烷氣體,在有助燃物的情況下確實可以燃燒。
溫度和燃燒時間足夠的情況下確實可以讓溼泥硬化。
但真沒人這麼幹過,有沼澤的地方都很潮溼,引火很困難!”
祖兒揮手放出兩大桶汽油,“現在還困難麼?沒人這麼幹不等於不能幹,小吳邪要不要玩啊?”
玩你大爺!
張瑞松揪著祖兒耳朵擰了半圈,“臭丫頭,沒人管的了你了是吧?
沼氣遇到明火會爆炸知道麼?
還燒陶!
真燒起來你逃都沒地方逃,滿天下螞蟥雨,噼裡啪啦都落你頭上!”
祖兒一想那場景臉都綠了,“不玩了不玩了,趕緊放手啊!
您可真是我親爹,真懂怎麼噁心我!”
張起靈看小姑吃癟趕緊轉過頭去,不能讓小姑看到他的顏文字,要不又要吃茴香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