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公,文國公!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那丫頭可有接觸過什麼人?”
“那個丫頭的家人已經全病了,聽說那條街上有好幾個官家的下人,挨著的兩家已經病倒了,看來病情已經擴散了。”
“去,去取我的官服過來,我要給皇上告罪,我要皇上給我評評理,讓皇上幫我討個公道。”老國公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連午膳都沒有吃,就進宮了。雖然皇上知道的及時,隔離的也及時,可是天花還是擴散了開來,而且因為是從官員家裡的僕人引起的,所以許多大臣也被隔離了,一時間朝廷幾乎不能正常運作了,這讓皇上非常生氣,已經申飭了文國公三回了。
其實文國公也很冤枉,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來他回覆詢問自己的國公夫人才知道,這居然是這對母女設計的事情,這讓文國公非常惱火。持續了一個多月後,病情稍有控制,皇上開始追究責任,定國公這次直接在早朝給所有的文武百官跪下了,痛哭流涕的說著對不起,願意辭官,讓兒子衛安襲爵,而且還說出自己最小的孫女因為沒有熬過天花,已於昨天夜裡去了,然後又對著陛下磕了兩個頭,讓陛下幫自己討個公道,陛下被老國公的悲傷打動,而且有些官家的子女也沒有熬過這場天花,去世了,一時間朝上痛哭之聲此起彼伏。
皇上當即下旨,准許定國公的請求,讓衛安襲爵,將軍夫人不仁故意殘害庶子,褫奪其正三品誥命淑人降為正四品恭人;文國公因為養女不善,令辭去丞相一職回家反省三個月,待反省期滿以後再安做安排,文國公夫人教女不善即日起從正二品誥命夫人貶為正三品淑人。對文國公府打擊巨大。
說完前朝再來說說定國公府的後院。
“孃親還請節哀,妹妹她……”團哥兒本想安慰我,可是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仁杞和囡囡都染上了天花,但是仁杞畢竟是個大人,身子也比較強建,所以幾天後出了痘就好了,可是囡囡太小了,才一歲半,雖然後面出了痘,可是高燒仍然不退,最後還是在昨天夜裡就這樣去了。
老夫人非常傷心,可是也知道如今夫人有孕不能休妻,所以在京城天花漸漸平息後,就送了家書給衛安,說明事情的緣由,也讓他接到家書後,即刻回京襲爵。雖然老夫人決定為了自己的孫子先放過夫人,可是老國公卻不那麼仁慈,畢竟差點害了已經站住腳的三個哥兒,於是又專門自己寫了一份家書讓衛安嚴格約束自己的嫡妻,還寫了文國公如今的情況專門交給夫人,讓她老老實實在北疆養胎生產,不論兒子女兒即可帶回京中教養。
衛安看到父母寄來的家書後在屋裡痛苦了一晚,擺出準備送給囡囡的小玩意,看著嶽哥兒隨家書送來的囡囡的畫像,想著自己這一直以來對小女兒的期待,結果自己連面都沒見上一面,孩子就這麼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嚴厲下令鎖了夫人的院子,然後帶人迅速回京給自己的女兒奔喪,鍾語接到老國公親自交代的家書後病倒在了臥榻只上。而鍾家自己家裡也已經鬧開了花,和文國公府親近的幾家親戚的女兒有子女的還好,沒有子女的直接休妻,訂了婚約的直接退婚,更不要說文國公自己的孫女了,還好自己最小的那個女兒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只不過看著自己的嫡長孫女,老國公犯了難,這下皇上訓斥鍾家不會教養女兒,那裡還有人家會要,看來只能做個老姑娘了。
衛安日夜兼程用了半個月回了京,仁杞看到後悲愴的大喊了一句“將軍您終於回來了,來看看囡囡吧。”就暈倒了。衛安看著棺材裡小小的屍體,一下子就慟哭出來。這個自己從沒有見過一面的孩子,兒子在信裡說,學會的第一句話是爹爹的孩子,如今自己再也聽不到她叫爹爹了。衛安看著囡囡的屍體,輕輕的把孩子抱進了懷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屍體的冰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