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之類的煽情語言。
只是當著徐建寅和徐福辰的面把銀票塞給姚梵,說道:“你用心辦事,其它都不必操心。”
說完老丁轉身就要走,彷彿是特意只為了送銀子而來的。
姚梵把銀票塞進口袋,心情複雜,他知道丁寶楨這樣的異類實在罕見,滿大清國的官兒,但凡能擠出銀子來,有幾個會拿來辦洋務?
姚梵不叫自己多想,毫不不猶豫上前一步,躬身作揖道:
“晚輩還有一事想求大人恩准。”
丁寶楨也是一愣。
“姚梵你還有什麼事?”
“大人,這次來濟南的路上,晚輩的商隊遭遇馬匪,人人被鋼刀架著脖子,上上下下命懸一線,晚輩也幾乎喪命。現在想來,依然心有餘悸。晚輩請大人準我給家裡人捐個團練官職,掛在綠營下面吃餉,如此一來,今後出行,路上也可名正言順的帶上些人護衛。”
丁寶楨皺眉道:“這事我知道,那些馬匪一綹子三五十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常年為患商路,我與周覺榮說了幾次,他都託詞馬匪飄忽不定,居無定所,始終剿不乾淨!”
說到這,丁寶楨有些生氣。
姚梵說這話卻不是要為難濟南府的山東總兵官周覺榮,連忙道:“我看李經方他們帶的家僕雖然不多,可是好在手裡有刀,便可輕鬆打退馬匪,晚輩想著,我要也有這麼幾十個帶刀的家僕,可不就安全了嗎。”
丁寶楨好笑的哼哼了一聲,道:“你就是一百個帶刀的家僕,又如何與他家那些上過陣的勇士比。
也罷,我與你去捐了便是,你也不需送銀子去牙厘局、團練局、保甲局跑來跑去了,只到我制臺衙門的支應局裡,把相關身牒和一千兩銀子交了,我自會吩咐他們給你辦,就掛在膠州青島口韋國福的守備營下面,給個練總銜吧,平時……就歸膠州州判孫茂文衙門裡差遣,幫著孫茂文收些捐派滾單罷。”
姚梵一聽,掛靠和差遣居然還不是一家,這特麼就是個三不管嘛!心中大喜,趕緊謝過丁寶楨。
“只是餉銀是沒的,這個你不要想了。如今就是綠營的餉銀都還只拿一半,何來餉錢給鄉勇?你自己出罷!這本就是保你自家財貨,還要向朝廷伸手嗎?”丁寶楨說到這裡也有點火了,不耐煩的就轉身離開。
“唉,老丁你要能年輕20歲,我一定把你拉攏過來。”姚梵心下得意地想。
老丁一走,薛福辰便笑道:“姚兄你既然幫家人捐了個團練的編制,何必自討沒趣找大人要餉呢。大人叫你幫州里衙門收捐派滾單,那玩意每月都是雪片一樣的往下發的,大人既然許了你這差事,還怕中間出不來餉嗎?”
姚梵心說自己只是希望老丁以為自己貪錢,沒想到老丁卻已經幫他把挖餉銀的門路都安排好了,果然對自己非常的照拂。
回到店裡,姚梵就張羅著幫賀世成寫好身牒,連銀子一起送去了巡撫衙門的支應局裡,又給支應局塞了一百兩的紅包,有了紅包和丁寶楨的親自吩咐,支應局辦起事來簡直跟飛一般,兩天後就把文書發往下面相關各州府縣道的各級衙門報備,把任命狀交給了姚梵。
等賀世成去泰安送完銀子,與羅冠群、王傳年從泰安幫姚梵落好籍回來後,他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是個小吏了。
“世成,等回去青島口我就把任命狀交給韋國福,你就算是個練總了。”
“東家,練總是個幾品官?”
“未入流。”
“守備營下面的百總也是未入流,哪個大?”
“我不知道,大概他大你,畢竟人家是正規軍嘛。”
賀世成悻悻然回了自己屋,可是心裡還是高興,橫豎是當了官嘛。雖然只是個連從九品都不是的未入流民兵頭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