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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

曾世豪拉開男人,讓虞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是誰?”男人眼見到嘴邊的鴨子飛了,不免惱羞成怒。

“我是她男朋友!”將虞漪手中的酒杯奪下,曾世豪續道,“如果你再糾纏不清,我就報警。”

“男朋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男人嘀嘀咕咕著,卻也不敢再造次。

“虞漪,怎麼喝這麼多酒?”

曾世豪扶著她,一身的酒氣令他皺眉,但他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健康。最近她總是跑到這個酒吧來買醉,也不知道是為了懲罰那個男人還是她自己。

“你不是辰愷,你走開。”

虞漪用力掙脫他的手臂,跌跌撞撞地跑上臺去,十步間撞了三個人。

“你們會不會彈《貝薩曼莫曹》?”

看著驟然跑上來的瘋女人,樂隊成員都搖搖頭。

“你們連這個都不會,還、還唱什麼歌啊!”

拿起一邊備用的話筒,虞漪大聲地向整個酒吧的客人宣告:“我、我來為大家唱一首歌,歌名,歌名叫《貝薩曼莫曹》。”

“呵呵,大家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這就是西班牙文的……”

“我們回家。”奪過麥克風,曾世豪強行把虞漪拉下臺。

“我要唱歌,我要唱。”

角落中的蔣辰愷輕聲地吐出四個字:“多多吻我。”

貝薩曼莫曹的意思就是多多吻我。

他記得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虞漪放了一張唱片。在古典絃樂聲中,她走到他面前將手遞給他,於是兩人赤著腳在房間裡跳了一個下午,只有樂聲和陽光陪伴著他們。

“辰愷,貝薩曼莫曹。”

“什麼?”

“是這首歌的名字。”

她狡猾地一笑,踮起腳尖,鼻尖觸碰著他的下巴。

“也是西班牙文多多吻我的意思。”

“如你所願。”他低下頭,沒有讓她失望。

將車停在公寓樓下,看著虞漪被一個男人送上了樓,蔣辰愷坐在車裡,透過玻璃,注視著那家的燈亮起又暗下。

他不是不嫉妒,他簡直嫉妒得要命。但他有什麼立場?他最多也只是一個負心人,她的前夫而已,但那個人卻是她的男朋友。這種吃不到的醋才是最酸的。

男朋友,多麼諷刺,原來她已經有了新男友。

但是如果她已經忘了他,接受新的一個人。為什麼又要在酒吧裡喊著他的名字,說著兩人曾經的片斷呢?

辰愷混亂得真想衝上樓,向她問個明白。但理智卻告訴他,他現在至多隻能待在車裡抽根菸解悶。

二十分鐘後,那個男子終於再次出現在公寓樓下。辰愷立即警覺起來,但令他不解的是男人沒有馬上離開,只是站在一盞小小的燈下抽著煙。

難道這個男人也同他一般鬱鬱寡歡?

冷風中的男人很快抽完了煙,拉了拉衣領走進了寒風中。

見他離開,蔣辰愷並沒有上樓,只是走出了車子,抬頭望著公寓黑壓壓的牆壁若有所思。

同時,也若有所失。

“這個月的銷售額明顯較之上月提高了不少,我想應該是我們的新策劃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一身職業裝的虞漪用胭脂水粉將宿醉的憔悴遮蓋,在辦公室裡演繹著自己的角色。

接過她的業績報表,曾世豪翻閱著,但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怎麼沒有請假?”

她愣了一下,隨即介面:“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早上喝了一杯咖啡好多了。還有,昨天謝謝你。”她知道是他送她回去的。

“沒有頭痛?”他自顧自地詢問。

虞漪有些尷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