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朝政,可是楊廷和並無篡逆之心。由他一個人把握朝政,不是更有利於獨孤求敗修仙求道嗎?”
雲涯子搖了搖頭:“不,楊廷和的權欲極重,他在位的時候。大明的財政收入已經開始出現問題,而獨孤求敗要修仙,需要在皇宮中建道觀,給天下各種道觀加以冊封,還要組織人馬四處尋求仙藥。這些都很花錢,如果只是他一人修仙,楊廷和或許不會管,但這樣的到處撒網求靈丹妙藥,那每年的支出,高達上千萬兩的銀子,楊廷和專權如此,必然不能坐視獨孤求敗如此胡鬧,所以處處牽制,他的勢力太大。總是能讓言官上書,開口祖制閉口先皇的,用死人壓活人,獨孤求敗當皇帝就是為了修仙,又怎麼能容他?”
李滄行咬了咬牙:“所以你們就找張總來幹掉了楊廷和了?可為什麼你們幹掉楊廷和之後,又很快踢掉了張總呢?”
雲涯子正色道:“張總其人,書生一個,並無治國才能,靠著引經據典,勝了大禮議之辯。而登上了內閣首輔之位,但他一無經世之才,二來又有讀書人的臭清高,不想結黨營私。這第三嘛,自然是他當了首輔之後,也不同意獨孤求敗每年的鉅額修仙費用,因為很簡單,國家的收入不夠支援這麼大的開支,無論哪個人當了內閣首輔。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李滄行冷笑道:“這些人鬥歸鬥,但起碼還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公心,只有嚴嵩父子,尤其是嚴世藩,全無公心可言,只要能佔著這個官位,大肆搜刮,就是讓他們把親孃給賣了,他們也沒關係,是不是?”
雲涯子哈哈一笑:“正是,所以我們一早就知道張總並不是可靠之人,早早地開始著手物色繼承人選,一開始,我們找的是當時任次輔的夏言,但夏言也是老頑固一個,比前兩個還難對付,而我們也對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更換首輔,有些厭倦了,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於是我們的目光,就落在了當時擔任禮部侍郎的嚴嵩身上。”
屈綵鳳奇道:“天下這麼多貪官汙吏,為何偏偏是嚴嵩?”
雲涯子冷笑道:“因為這些官僚士大夫,飽讀詩書,雖然貪汙腐敗,但是又死要面子,不敢明火執仗地來,尤其是怕上史書留個汙名,嚴嵩本人初入官場之時,也算得上是個標準的循吏,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可是在官場混的時間長了,尤其是看到張總這樣並無才學的人也能混到首輔之位,他的心裡就慢慢地起了想法,但還不至於下定決心,想留汙名於史,當個大貪官,大奸臣。”
沐蘭湘點了點頭:“那他後來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因為嚴世藩的原因嗎?”
雲涯子搖了搖頭:“嚴世藩也並不想要專權,這個公子哥兒,吃吃喝喝,玩弄女人就是人生足矣,但是我和獨孤求敗就是看中了他的這一點,讓他連這種悠閒的日子也不能過。至於這手段嘛,就是利用夏言了。”
李滄行想到當年自己曾經親手抓捕過夏言,可謂把這個良相一手送上了刑場,想到這裡,心中就是一陣痛楚,沉聲道:“夏大人乃是良臣賢相,又怎麼可能被你們所利用,難道你們又是用了幻法妖術?”
雲涯子哈哈一笑:“正是,那幻術,正是獨孤求敗的專長,他當皇帝的時候,就是成天裝神弄鬼,每天要寫清詞,焚香禱告上天,把天下的大事,寫成那種玄之又玄的詩句,這青詞的意境非常玄妙,常人難懂,要想深究,就會不自覺地陷入到他所佈置的幻境之中,看到他希望受幻者想要看的東西。”
“精於青詞者,一是夏言,二是嚴世藩,這二人每天在跟著嘉靖皇帝,也就是獨孤求敗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