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街口,沈妶和林莎比告別了,畢竟只是順路一段,總有分手的路口。
林莎比家在街頭北邊,她家在街頭南邊。
對於這段路,林星極已經開始熟悉了,整個驊棋區都被他買下了,要是不熟悉路怎麼行,難道每次去驊棋區,都要跟計程車師傅說去驊棋區嗎。
沈妶腳步加快,想甩開林星極,在大街小巷亂竄。
這些地方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再熟悉不過。
這是一片舊街道,有太多小巷衚衕了,外人來這裡,真的很容易迷路。
上一次,林星極追沈妶出商店,不就是被她甩丟了?
不過這一次不會了,沈妶加快腳步,林星極也加快,竟保持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速度。
沈妶只能拼命跑起來,走進一個個陰暗的小巷,再走出。
小巷裡有很多看門狗,看到林星極沈妶兩人的追逐戰,就吠了起來。
這些狗,沈妶比較熟悉了,一般這些狗看到她是不會吠的,只有看到外人才會吠的,林星極就是這個外人。
林星極有點納悶,放著好好的街道不走,她為什麼要走這些陰暗潮溼的小巷呢?不怕狗?
還是說,她想甩掉他?
不會這麼天真吧?
她家就在驊棋區,而整個驊棋區都是他的了,她是逃不了和尚也逃不了廟。
沈妶腳步慢了下來,滿頭大汗,開始喘氣,臉色有點紅。
白淨的臉有點紅。
這是累的。
終於,她停了下來,回頭瞪林星極:“狗皮膏藥!”
這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嗎?這都甩不開他!累死她了!
跑了那麼久,林星極卻不像沈妶氣喘吁吁,他面色如常,心跳都沒怎麼起伏,像是沒有經過劇烈跑步似的。
年少的他,剛進殺手組織那會,一開始訓練就是地獄級訓練。
每天要跑三十公里!
他是倖存下來的人,有很多人都被這不人道的訓練方式給訓練死了。
所以,跑步對於林星極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
儘管現在的他身體素質已經下降了,但是跑上一兩公里還是不帶喘的。
心率都不會加快。
很淡然平靜。
拜託,他好歹是個殺手之王,不能以常人理解來理解。
要是跑上一兩公里就喘成狗了,說出去真的會被笑掉大牙的。
沈妶走到驊棋區門口,又一次停了下來,轉過身厭惡看他:“跟跟跟,就知道跟著我!你是孤兒嗎?!你沒有家嗎?!天天跟著我幹嘛?!!”
“被你說中了,我還真是一個孤兒。”
林星極捂著臉笑道,日落餘暉灑在他身上,是一派溫和。
“沒媽的東西!”
沈妶恨恨的罵了句,轉身就進了驊棋區。
進入驊棋區那一刻,她就呆住了。
小區裡的所有樹木都被砍沒了,有很多挖掘機和推土機在小區裡施工,小區的圍牆都被拆了,工人們正在上板磚,重新蓋圍牆。
那些很舊的遊樂設施也被拆了,不知道被運去哪了,反正是看不到了。
這些遊樂設施承載了她很多童年,許多童年快樂的回憶。
小時候,養母雙芹罵她,她就離家出走,到小區裡這些陳舊的遊樂設施玩,到了天黑,養父奕新就來找她,哄她回家吃飯。
這些破舊的遊樂設施,是她童年快樂的源泉,也是許多孩子的快樂回憶。
現在卻被拆的一個都沒剩了。
沈妶有點傷心,低下了頭,不再看一眼,默默的往最東邊的居民樓走去。
看著工人們拼命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