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便說想取就能取的嗎？”

“草民只需少量幾滴血，在陛下手指上扎一個小口即可。陛下乃土靈珠的前一任血盟者，其血雖不如太子的有效，但多少能對靈珠起到一定作用。”

慕兮面上依舊毫無波瀾，只冷靜地繼續道。

“本王命你再尋其他法子，此法風險太大，不可妄用。”

肅王只把他的話當了耳旁風，一個眼鋒掃向下，將欲進言的幾個大臣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一時間無人再敢反對，只能按其說的作罷。

昭王站在原地，意料之中地一聲冷笑，餘光看到幾個自己這邊臣子的示意，似是想讓他站出來說幾句。

他早已看透了肅王的心思，也懶得再費無謂的口舌，直到肅王轉而談起其他政事，都未再主動提起過這個話題。

……

******

歐延一行北上的第十二天，在上京城郊外過著與世隔絕日子的景年才終於第一次見到了慕兮。

倘若他再不來，景年甚至要以為自己是徹底不會再與他們有什麼聯絡了。

這一回只慕兮一人前來，依舊是在深夜。

景年從睡夢中被林氏叫醒，在昏暗的房裡見到慕兮時，還有些恍惚。

也是從他口中，才得知了如今宮裡的天翻地覆。

太子遇險失蹤，竟已是滿朝皆知。

而先前歐延與昭王所懷疑的北文帝病重，如今也有了定論，除北文帝本身就患病在身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中毒所致。

這其中的緣故，還要從土靈珠的第一次異動說起，而在肅王否定了慕兮提出的向北文帝取血的建議後，土靈珠又接連異動了兩次，且持續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有慕兮的警示之言在前，朝野無不震動，主動提出向北文帝取血的奏請也漸漸多了起來。

而這些，都成為了施加在肅王身上的壓力。

有理有據，且大勢所趨，肅王最終妥協。

就在三日前，慕兮在宮中幾位太醫的見證下，親自向北文帝取了血。

據他所言，在之後的驗血中，幾乎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若非蕭痕在臨走前告知的幾個驗毒秘術，他們甚至差點要推翻先前的所有猜測。

……

“你們取了陛下的血，明面上是要用來應對土靈珠的異動，但其實……是想驗證陛下究竟有沒有中毒？”

景年聽完這些，只覺得腦子已轉不過來，瞪大了眼不確定道。

慕兮點頭。

“果真是老天相助……要不然……還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才能見到陛下……”景年忍不住感嘆。

慕兮聞言輕輕搖頭，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