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井白溪和霍傳星的意見就完全不同。
霍傳星覺著宗門的大仇人是戴明池、季有云那夥人,如今除了季有云,當年參與殺害了宗主、師父以及一干同門的兇手都已伏誅,至於穆逢山,頂多是私心重些,骨頭軟些,並沒有什麼大惡之舉,只要他肯老實退位讓賢,沒必要趕盡殺絕。畢竟他徒弟徒孫太多,英麒又與他一個鼻孔出氣,丹崖宗水修已經人才凋零,再同木靈根鬧翻的話未免太不合算。
井白溪卻不同意。
什麼叫做沒有大惡之舉?
在他看來丹崖宗會墮落到今日,外人覬覦謀害什麼都是次要的。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穆逢山和英麒私心作祟,挑得宗門水木兩系不和,才給了季有云等人可乘之機。再加上明知水修這邊人死得蹊蹺卻袖手旁觀,對符圖宗曲意奉承到臉都不要,不將穆逢山等人連根拔起,丹崖宗已經彎下的脊樑便直不起來,遲早還要出亂子。
陳載之覺著大師伯說得很有道理。寧可推倒了重建,也不能委屈求全,否則又怎麼對得起師祖、師父那些已經不在了的人。
霍傳星沒有堅持,自覺收聲。
幾人議定,就等著紅箋回來,這一等足足過了兩個月。符圖宗那邊到不停有各種訊息飛過來,眼看香積峰上穆逢山都坐不住準備有所行動了,紅箋突然由洪夜汐陪同,正大光明回到了晚潮峰。
井白溪還欠著石清響一個天大的人情呢,猛看見這一位也來了。還當是來幫忙的,心裡更覺踏實,迎上去便要打招呼,可未等張嘴便覺出不對。
不為別的,石清響雖然還是那個五官長相,整個人看上去變化卻太大了。
不管是氣息還是修為,與先前統統判若兩人,就連眼神都顯得格外乾淨,就像三五歲還未離開過父母身邊的幼兒,單純至不染塵埃。
“這……他這是怎麼了?”井白溪嚇了一大跳,他盯著石清響,口裡問的卻是一旁的紅箋。
石清響似乎知道眼前這生人說的是自己,下意識便往紅箋身邊躲去,幾乎要將自己縮到紅箋的後面,再露出個腦袋來觀察周圍的動靜。
……不但井白溪傻眼,就連與他不大熟的霍傳星和陳載之都有一種見鬼的感覺。
這還是那個高深莫測,出手又狠又準的石清響麼?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紅箋苦笑了一下,道:“兩位師伯,載之,事不宜遲,咱們先忙正事吧。”
井白溪回過神來,同洪夜汐打過招呼,諸人一齊趕往寰華殿。
之前紅箋是以《大難經》聯絡上了上古靈泉,請它深藏地下,不叫旁人感應到它的存在,這一次要開啟護宗大陣,解鈴還需繫鈴人,少不得紅箋出馬,再用《大難經》去聯絡一回。
路上紅箋抓緊時間,簡單向井白溪等人說明了石清響的情況,道:“大師伯,呆會兒若是打起來,我怕法術無眼,還請師伯照顧他一二。”
井白溪神情凝重,應道:“這是自然。”
待等一行人上了赤輪峰,剛來到寰華殿前,迎頭便遇上了七八個木靈根修士,正中簇擁的正是宗主穆逢山和歲寒峰的峰主英麒。
井白溪往對面掃了一眼,木靈根兩峰共有六位元嬰,按照他們提前商定,必須要除去的除了穆、英二人,還有穆逢山的大弟子張左青,那張左青此時正好就在,到是不用特別去找了。
“夜汐回來了,怎的也不先與我打個招呼?”穆逢山鐵青著臉,若說洪夜汐回宗門一頭鑽去了晚潮峰只叫他有些詫異,這會兒看到對面隊伍裡幾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哪裡還不知道出了大事。
洪夜汐依舊是平時那副不欲出頭的模樣,老老實實道:“此次出去遇上兩位師侄,所以先去晚潮峰同師兄們商量了一下。”
此言一出,不管是穆逢山還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