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有些不明白,呂布有這樣的武藝為什麼剛剛對士卒傷而不殺?
呂布耍了個刀花說道:“別管我是誰,今日便教教你,武藝到底需要怎麼練。接招!”
話音未落,呂布一個探身,長刀自下而上撩了上去。
李通豎起長槍,想要側身閃過。
這一擊太刁鑽了,以呂布的身材竟然能做到貼地而行。
呂布手中刀卻貼著他槍桿劃了來,口中還在講解:“這叫借勢。力由肩生,由臂傳,由掌控。臂掌千變,刀式千變。死板的一槍真的就只能出一槍。”
李通實在躲不過,只能丟棄手中長槍。
呂布沒有追擊,伸腳勾住長槍又丟給李通,繼續嘲笑:“將軍兵器都沒了,還當什麼將軍?”
“啊啊啊!狗賊!欺人太甚!”
李通都要氣瘋了,他的水平達不到呂布那樣,根本不理解呂布招式的奧妙。
當著一眾士卒的面,他以為呂布用刁鑽的招式在羞辱他。
擅長技擊的殺手在招式上確實要強於武將,搞得他理智瀕臨崩潰。
事實上呂布真的在羞辱李通,武功沒有捷徑,勤學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沒什麼意義,只有苦練才能出成績。
二爺就是個例子,河北一眾武將分享經驗,趙雲親自指點,可他必殺的還是那三刀。
而那些靠勤學可以出成績的人也用不著教,像趙雲和典韋這種,基本上看上一遍就明白了,區別在於有人願意思考原理,有人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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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現在真就一點兒也不慌,眼前這千八百號人一起上,堆可能將他堆死,但是單打獨鬥,正合了他的心意。
分享些武學經驗也沒什麼,反正都是拖時間,打一個人還能輕鬆些。
李通接過長槍,抿著嘴唇搶先攻去,攻勢如狂風驟雨。
呂布卻轉攻為守,一邊抵擋還一邊訓孫子一樣訓斥李通:“你這人什麼毛病?基本功這麼差?
就知道兩條手臂左右擺動?身體是石頭做的嗎?
你上半身和下半身是一個人的?互相配合懂不懂?
腳步,腳步!
我的天,愚不可及!
你蹭什麼?不蹭地不會走路嗎?懂不懂什麼叫貼地?
你不要將力用在腳上。腰發力,腳傳力你懂不懂啊?你真練過武?
真是一塊兒爛木頭,怎麼教都教不會,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算了,跟你打還不如跟個石頭打,真沒什麼意思。”
呂布真的有些煩了,當初他和關羽過招的時候,關羽的武藝真是一天一個樣,像李通這樣的真不頂事。
而且他想到眼前這個廢物說不定是個頭頭,幹掉他應該能借勢將守軍殺散,到時候安心等著援軍來接應就好。
想到這裡,呂布刀式一變,將技巧統統散去。
簡單的一個力劈華山,在李通眼中卻顯現出了無比的威勢,那單薄的刀鋒竟然給了他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然而這一刀終究沒有殺死他,而是途中忽然變向,斬碎了頭盔,擦著頭皮飛了出去。
長刀宛若流星飛過人群,強大的力道將三個人斬下頭顱,最終深深沒入城門。
“好膽!”
呂布暴喝一聲,奪過一人手中長刀飛快的殺向了城門。
轉瞬之間,他便用血肉為自己鋪設了一條通路,眼前別說沒有一合之將了,在長刀所及之處能不被砍碎已經是鴻運當頭。
殺到城門後,呂布更是開啟了無雙模式,在他面前半丈之內形成了生命禁區,一片血色無人敢於踏足。
他卻看著關了一半的城門分外懊惱,恨不得將所有的守軍全部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