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偏僻的山村裡,夜幕像一塊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錯落有致的屋頂上,彷彿要把整個村莊吞噬。村民趙虎,滿臉橫肉,眼睛裡透著一股兇狠勁兒,活像一隻被激怒的惡狼。而趙鶴,身形瘦弱,面容和善,恰似一隻溫馴的綿羊。
這兩人的矛盾,源於村頭那片肥沃的土地。多年來,邊界劃分不清,時常產生些小摩擦。近日,趙虎家的牛不小心踏入趙鶴家的田埂,吃了幾株嫩苗,趙鶴不過是輕聲抱怨了幾句,卻不想點燃了趙虎心中的怒火。那怒火在趙虎心中熊熊燃燒,愈燃愈烈,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
深夜,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迴盪在空曠的山谷間。趙虎帶著幾個平日裡就跟他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氣勢洶洶地朝著趙鶴家走去。他們的腳步,像是重錘砸在地上,每一步都帶著濃濃的惡意。
趙鶴正在家中簡陋的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煩悶。突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如雷鳴般響起,驚得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門“哐當”一聲被踹開,趙虎像一陣狂風般捲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跟班。
趙虎一進門,二話不說,一把揪住趙鶴的衣領,將他瘦弱的身體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白天敢跟我頂嘴?”趙鶴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顫抖著嘴唇說:“趙虎哥,我……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冒犯的意思。”趙虎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解釋,猛地一甩,趙鶴像一個破布娃娃般摔倒在地上。
緊接著,趙虎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重重地砸在趙鶴的身上。每一拳下去,都像是鐵錘敲擊在脆弱的瓷器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趙鶴試圖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刺蝟。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他不明白,為何一點小事會招來如此橫禍。
趙虎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我面前囂張,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厲害!”他的跟班們在一旁,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像是一群在一旁圍觀獵物掙扎的惡狼。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子,還時不時地補上幾腳,邊踢邊說:“這就是跟我們老大作對的下場。”
打了一陣,趙虎似乎還不解氣,他環顧四周,看到了趙鶴家中那幾件破舊的傢俱。他像一頭失控的蠻牛,衝向桌子,用力一掀,桌上的碗筷稀里嘩啦地散落一地,彷彿是破碎的夢。接著,他又拿起凳子,朝著窗戶砸去,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像是趙鶴心中那破碎的希望。
趙鶴的妻子,躲在角落裡,早已泣不成聲。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像一隻迷失在暴風雨中的小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毆打。她想去阻攔,可是雙腿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趙虎等人打累了,看著遍體鱗傷、鼻青臉腫的趙鶴,像看著一堆毫無生氣的爛泥。他們帶著得意的神情,揚長而去,那背影彷彿是黑暗中的惡魔,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趙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妻子這才如夢初醒,撲到他身邊,放聲大哭。趙鶴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身體上的劇痛,又有對這世道不公的悲憤。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哭泣的妻子,想要安慰卻又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趙鶴的家人帶著他來到了村裡的派出所。民警老張坐在辦公桌後面,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他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趙鶴,又看了看趙虎等人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老張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們這事兒啊,都有過錯。趙虎,你不該帶人去打人砸東西;趙鶴,你也不該跟趙虎起衝突,我看就判你們互毆,各自罰 500 塊吧。”趙鶴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忍著疼痛,激動地說:“張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