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竟全出在御華宮那自成一派的武功上……
“喂。”金平敲敲桌面,很不客氣地指出管三國的問題。“兄弟,你走神了。”
“抱歉,剛說到哪兒了?”就坐在他對面的管三國也不遮掩失態,揉了揉麵頰,甚至用力拍了幾下,好喚回那不住要想東想西的思緒。
金平嘆氣,坦言道:“我很擔心你。”
“為何?”管三國面露訝色,失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並沒有。”金平翻白眼以對,很不客氣地否定他的說法。
“你要習慣。”尹水滸走了進來,手上拎著兩壇酒,逕自找了個位子坐下後說道:“這傢伙從小就這副德行,天塌下來了也同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金平原是皺了下眉頭,本想表示“現在火燒眉頭,可不是聚在他書房喝酒的時候”,但轉念一想……
管三國現在惹上的是繁花令這等麻煩東西,連怎麼弄丟的、該怎麼處理都還沒個頭緒,這會兒卻已經直接演變成幾乎人盡皆知,因為武林盟主已廣發英雄帖,說要針對繁花現世之事進行商討,嚴防釀禍。
單單是繁花令就已經夠麻煩的了,解決之道未果,還在情場栽了這麼一個大跟斗,愛上這麼一個不該愛的人……
念及此,金平不得不承認,尹水滸這兩壇酒帶得還真是時候。
尹水滸極有默契的朝金平點了點頭。“他需要的,你知道。”
“你們說話就是誇張。”管三國失笑,但在尹水滸逕自拍開酒罈的封口,將其中一罈交到他手上時,他順手取過,不自覺地灌了一大口。
“方才說到哪兒了?”尹水滸追問進度。
“我派人查過了,那原先服侍霍叔公的小沙彌前些日子曾留書離開,寫著想還俗返家,寺方只當他想家,便沒追究,但那孩子一直沒回家去。”金平說出最新的調查結果。
管三國承受兩位好友同情的目光,悶悶地又灌了一大口酒。
沒人願意往那方面去想,但事情的走向卻讓人不得不這麼想——境管鏢局裡出了內賊,他管三國識人不清,幾名心腹中竟有人不忠背叛了他!
事情十分明顯。
一來,東西是在他不驚動任何人,僅派境管鏢局四名不知情的好手暗中保護的情形下,無聲無息地消失。
再者,事情竟然能躲過境管鏢局的耳目,直接傳到武林盟主那兒去,還是開林盟主廣發英雄貼,境管鏢局其他人才知曉繁花現世的事。
這事,除了內神通外鬼之外,還會有什麼其他可能嗎?
“你說,那四人之中,會是哪個有問題?”尹水滸打破了沉默。
“也許是合謀,這也說不得準。”保守路線的金平不進行最低風險的假設。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不管是個人行為還是集體背叛,自己的親信做出這事,對素來重朋友、講義氣的管三國來說,是極難受的一件事。
“但也許不用這麼悲觀。”尹水滸試著樂觀地道:“我記得三國說過,那位美人宮主對失令之事並不著急,也許不礙事,是我們一頭熱地想得太嚴重了。”
金平總覺得麻煩能外包是最好的,便附和道:“這倒是,看她不冷不熱的,還能叫你別放在心上,也許她早有應對方案,是否能及早揪出這個內賊,逼他交出令牌來,似乎也不是頂重要的。”
兩人一唱一和,但管三國可沒辦法那麼樂觀。
因為他知道,在那空有的唬人氣勢下,實際的她跟張白紙沒兩樣……
“你不明白。”管三國無法對好友們明說,他從沒把她的“不礙事”,或是“我自有辦法”當成一回事,只能委婉道:“這事要是內賊所為,那就是我的問題,我要在那人取令牌要求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