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略的雲柔櫻唇微努,嬌哼道:“人家已經說了兩遍,五爺卻只看窗外,既然五爺不想跟妾身說話,那妾身這就走。”
她撒嬌的目的是為了被挽留,哪料弘晝頭也不回,視線依舊落在窗外,隨口應道:
“那你回去吧!”
“……”他……他居然不留她?雲柔心間梗得難受,卻又不願離開,挽著弘晝的胳膊道:
“妾身不想走,您不舒坦,妾身要陪著您,侍奉您。”
弘晝這才轉過身來,義正言辭地道:“你有孕在身,而我患了風寒,很容易將病染給你,你還是離我遠一些為妙。”
雲柔一臉無畏,“妾身不怕,妾身就要侍奉五爺。”
這可不是她表忠心的時候,“你不怕,那孩子呢?你不為自個兒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
弘晝抽回了手,再次讓她走,雲柔無可奈何,不情不願的福身告辭。
行至院外,雲柔瞄了遠處的福晉一眼,她心下有氣,故意走上前去,“才剛聽聞福晉來此,妾身本想告辭,可五爺硬拉著妾身,不許妾身走呢!福晉您不會生妾身的氣吧?”
在雲柔面前,詠舒從來不肯吃虧,她微微一笑,反將一軍,“妹妹多慮了,我怎會生你的氣呢?得虧你陪著五爺,我才有機會跟小狗兒玩耍。你怎的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想再清閒會子呢!”
不甘落下風,雲柔藉口道:“五爺說了,妾身懷著孩子,怕將風寒染給我,這才囑咐妾身回去休養。”
微搖首,詠舒佯裝憤慨的數落道:“他既曉得這個道理,就不該見你,居然還留你一刻鐘,這風寒八成是染上了,你可得趕緊找個大夫瞧瞧。”
沒那麼嚴重吧?雲柔不信她的話,但心裡還是有些發毛,忐忑地離開此地。
這雲格格一走,小進子立馬請福晉進去。小狗兒還想跟著她,卻被丫鬟抱起,不許它進屋打攪。
詠舒依依不捨的摸了摸它的小腦瓜,“小可愛乖乖,等我得閒再來陪你。”
小進子心道:福晉對小狗兒還真是溫柔啊!但凡她能這般待五爺,五爺的心都得化了,哪還有工夫置氣?
然而詠舒的笑容止於門外,一進門,她的面色便像是凝了一層霜,與院外的她判若兩人。
她垂眸福身,朝他行了個禮,喚了聲“五爺”,而後便不再言語,默立在一側。
她面無表情,不惱也不笑,兩廂對比之下,弘晝心裡越發不自在,“你瞧見小狗笑容滿面,怎的見了爺就苦著一張臉?”
詠舒也不看他,目光散漫的落在一旁的花架上,“小狗單純沒心機,無需戒備。五爺陰晴不定,我自當小心謹慎,以免觸怒五爺。”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心機深重咯?弘晝深呼一口氣,沉聲低嗤,“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已經觸怒於我!”
詠舒並未因他發火而緊張,只因她見過太多次他發火的模樣,已然習以為常,
“我只是依照五爺的規矩,說實話而已,若是有所隱瞞,五爺又該借題發揮了。”
弘晝被噎得無言以對,恰巧此時丫鬟端來剛熬好的藥,弘晝隨即吩咐,“擱著吧!讓福晉來喂。”
丫鬟遂將藥碗放置在塌邊的小桌上,詠舒近前,端起藥碗,坐於圓凳上,舀了一勺藥湯,送至他唇邊。
弘晝的唇瓣碰了一下,嫌棄皺眉,“太燙了,先吹一吹。”
暗嗤了聲矯情,詠舒收回了手,悶聲道:“那先擱著,等放涼了你一口氣喝下,既不燙,也不苦。”
藥是苦了些,但能看到她明明不情願,卻還得被迫喂藥的畫面,他這心裡便覺舒坦得很,
“爺不怕苦,爺就想這麼一口一口的慢慢喝,讓你侍疾,你就得聽爺吩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