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翡謀害福晉,證據確鑿,將其單獨關押,聽候發落。月禾與星彩無罪釋放,至於雲格格……”說話間,弘晝的目光移向雲柔,雲柔心惶惶,再次表態,
“五爺,妾身是無辜的呀!”
詠舒的心懸於半空,她等著聽弘晝對雲柔的判決,等來的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雲格格並不知情,下人的罪過不該由她承擔,但她是紅翡的主子,有疏於管教之嫌,罰三個月的月銀,以示懲戒!”
明擺著是雲柔在背後指使,到了居然只是罰她的月銀!這樣的結果,詠舒怎能服氣?
然而弘晝已然下了判決,她的意願也就變得不重要了!
眼看著紅翡被帶走,雲柔安然離去,詠舒忽然有些不明白,她努力探查真相的意義是什麼。
真相就在眼前,弘晝卻戛然而止,不願再繼續查明,明擺著就是偏向雲柔,不想懲戒這個真兇,所以才讓紅翡做了替罪羊!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再怎麼探查都是徒勞……
意識到這一點,詠舒悲憤不已,甚至懶得質問和抱怨,轉身進了裡屋。
弘晝交代過罷,而後才跟了進去。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弘晝遂道:“紅翡交給你處置。”
詠舒冷哼道:“她又不是真兇,只是個辦差的,怎麼處置她並不重要,即使殺了她,也於事無補!”
她說話太沖,弘晝不悅反問,“那你想怎樣?你認為真兇是誰?”
詠舒懶得回答,“明擺著的事,五爺又何須多問?”
自始至終,詠舒懷疑的都是雲柔,弘晝心下清楚,卻必須照章辦事,“紅翡攬下了罪責,眼下沒有做證據指向雲柔,你要我怎麼懲戒她?除非你能找到證據,或是讓紅翡改口指認雲柔,那我自當秉公處理!”
他的心是偏的,這件事便不可能公正,證據不好找,即使勉強找到,弘晝也會找其他的藉口為雲柔開脫。思及此,詠舒忽然就不想再折騰了。
她的目光緩緩移向他,眼中寫滿了疲憊和失望,滿腹的怨念梗於喉間,最終又被她默默吞嚥下去,她終是沒再多言,只勾唇冷笑了一聲,而後便收回了視線,
“紅翡的事,隨五爺處置,我沒意見。”
她冷然站起身來,卻被他一把拉住,緊盯著她的眸子,弘晝皺眉道:“害你之人不是我,你沒必要把怨氣撒到我頭上。”
詠舒並未抬眸,疲聲道:“五爺多慮了,我沒有怨怪五爺。”
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你這般甩臉子,不就是在跟我置氣嗎?”
“攤上這樣的事兒,我自是心情不好,並非針對五爺。”她神情哀慼,無精打采,弘晝抬指輕撫她面頰,緩了語調,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紅翡肯定會得到懲戒,我不會輕饒了她!你忙了一整天,定然疲累,好好休息,莫再為此事傷神,我就不打攪你了,明兒再來看你。”
這個男人慣會說些場面話,詠舒聽著毫無波動,走便走罷!反正他留下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安慰,只會挑起她內心的悲憤情緒!
離了寧昭院的弘晝轉向去了凝芳閣。
此時的雲柔十分忐忑,小心翼翼地給五爺斟茶,他卻並未抬手去接,目光淡淡的落在她面上,她看不出他的情緒,越發不安,
“五爺您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妾身?”
輕撫著拇指間的扳指,弘晝微啟唇,“我在想,人心隔肚皮,相處得再久,也很難真正瞭解一個人。”
雲柔聞言,心驚膽戰,忙澄清道:“紅翡所做之事,妾身真的不知情啊!並非妾身謀害福晉,五爺您千萬不要聽信福晉的一面之詞!”
弘晝的目光緊鎖於她,忽而勾唇冷笑,“爺在說紅翡,又沒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