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可是四福晉的生辰,四福晉與蘇格格不對付,定然不會請蘇格格過來,詠舒也不能在四嫂面前提她不喜歡之人,是以今日她沒什麼機會見蘇格格了。
李玉引他們到前廳,弘曆與富察氏皆起身相迎,瞧見弘晝身影的那一刻,弘曆心下頗慰。
此前他一直在擔心,弘晝會找藉口不肯過來,直至這一刻,他才放下心來,暗歎自個兒想多了。
一見到詠舒,富察氏便笑容滿面,由丫鬟冬寧攙扶著起身。
如今的富察氏已有七個月身孕,腹部隆起的很明顯,行動也有些不便。
詠舒命人奉上賀禮,“今兒個是四嫂的誕辰,恭祝四嫂福如東海,永葆青春!”
富察氏笑應道:“弟妹有心了!”
他們兩兄弟在那邊品茶,妯娌二人則去往院中說話,詠舒喜歡花兒,到哪兒都愛瞧花,富察氏以為她很有養花心得,便向詠舒請教,這杜鵑花怎的老是發蔫兒。
詠舒甚感慚愧,“四嫂有所不知,其實我只種月季,其他的花不太瞭解呢!”
“月季?”富察氏去過寧昭院,見過她的花田,那些花十分奇特,瞧著可不像月季啊!“你院裡的那些珍奇之花都是月季嗎?”
“是啊!全都是月季的各種品類。”
“我印象中的月季花瓣很單一,沒那麼多花瓣,也沒那麼漂亮。”富察氏一直認為牡丹芍藥和茶花才是富貴美豔之花,月季很普通,沒什麼好看的,未料她在詠舒院中所見到的奇花竟然全都是月季!
好奇的富察氏問了句,“這些品種都是從哪兒來的?我怎的從未見過?”
詠舒能怎麼說,肯定不能提空間,否則定會被當成異類,富察氏是原主的閨友,卻不是她的,她對富察氏不可能完全信任,心思百轉間,詠舒已然想好了說辭,
“那是我託人從雲南那邊帶來的稀有月季品種,與咱們平日裡所見的不同。”
若說是雲南,那就不稀奇了,“雲南可是花卉之鄉,怪不得那些花那麼漂亮!你比我細心,會養護,我只會欣賞,對這些花花草草實在是沒經驗,只能交由下人打理。”
詠舒笑應道:“賞花的確是比養花輕鬆,一入花坑深似海,不養也罷,單看著,賞心悅目就好。”
兩人說話之際,詠舒往屋裡瞄了一眼,但見他們兩兄弟正在下棋,富察氏見狀提議道:“咱們也有許久未曾下過棋,要不也下一局?我記得你的棋藝很好,時常贏我呢!”
那應該是原主棋藝好,詠舒壓根兒不懂圍棋啊!看來見熟人就是不好,相識之人太過了解對方,極其容易露餡兒。
偏她還不能說自個兒不會,只借口道:“圍棋太傷腦筋,我許久沒下過,最近倒是喜歡下五子棋,也挺好玩兒的。”
“你也會五子棋?”富察氏頗覺驚喜,“那太好了,我也喜歡,但玩兒得不順,正愁沒人教,正好你教教我。”
還好富察氏對五子棋有興致,詠舒暗鬆一口氣,富察氏命人去將五子棋端出來,兩人坐在院中對弈。
下了兩盤,下人來稟,說是膳食已備好,詢問是否上菜,富察氏沒做主,讓她去問四爺。
棋尚未下完,有客在,弘曆不能讓客人等著,便讓人將棋盤撤下,說是等用罷膳再接著下。
弘晝倒是無所謂的,反正他本就不愛下棋,只是四哥喜歡,他才會陪著下兩局。
用膳之際,弘晝看到這一桌飯菜,竟莫名的覺得眼熟,待他嚐了幾樣菜之後,弘晝的目光逐漸變得疑惑,
“這菜……”
菜有問題嗎?詠舒也嚐了,沒問題啊!她覺得挺好吃的,就算難吃,弘晝一向懂得人情世故,應該也不會當著主人的面兒說吧?所以他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