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弘晈無所畏懼,可詠舒不得不考慮現狀,
“永遠不要把任何人看得比命重要,這世上,誰都不可能真正屬於你,只有命才是你的。你若死了,我的餘生都將活在愧疚之中,我還得回京去,你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
抬首望了望天上的鳥兒,詠舒只恨自己沒有一雙翅膀,飛不走,便只能被威脅,被禁錮。最後一絲希望就此淫滅,前方沒有路可走,詠舒忽然就笑了,唇角盡是苦澀,
“這就是我的命,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
黯然道罷,詠舒轉身往院外走去,弘晈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的侍衛橫刀擋住,
“詠舒,詠舒!”
詠舒腳步微頓,並未回首,狠心繼續向前走。
弘晝緊攥著劍柄,恨意叢生,他真想一刀了結了弘晈,可詠舒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如若殺了弘晈,她肯定恨透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甚至不會再回京。
思及此,弘晝終是將劍扔還給侍衛,憤然轉身離去。
弘晈終日被遺憾折磨,心心念念想與詠舒再續前緣,如今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為何老天又讓弘晝找了過來?
滿心期許的美夢再一次破碎,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壓得他無法喘息。
詠舒說得沒錯,即使他以命相博,她還是無法逃離弘晝的魔掌,畢竟弘晝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而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詠舒離開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難道他和詠舒,這輩子就註定無緣嗎?
秦大娘一直在疑惑,他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方才聽到他們的爭執,她才算明白,原來這兩人才是一對有情之人,她的丈夫不過是個薄情人,棄她於不顧,卻又把她抓了回去。
這高門大戶當真複雜,秦大娘只覺他很可憐,遂扶他進屋,說是去請大夫來為他包紮。
有詠舒在,弘晈的人生還有希望,她這一走,他悵然若失,詠舒說:他得活著,可沒有她的餘生,活著也是行屍走肉,還有什麼意義?
但若他就這麼死了,詠舒又會愧疚自責,似乎怎麼做都是錯。
絕望的他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眼中再無一絲光芒。
從此後,他與詠舒,又成了陌路人。
熟悉的馬車中,氣氛異常冷凝,兩人皆不吭聲,心中皆有怨氣。
一想到她和弘晈互相為彼此著想的畫面,弘晝便妒火滿盈,咬牙質問,“我若沒找到這兒,你是不是打算和弘晈一起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