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身後還跟著弘晝。不過弘晝隻立在遠處,並未近前,詠舒獨自走了過去。
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弘晈有一瞬的失神,總感覺眼前的場景很不真實,弘晝那麼小心眼,他怎會允許詠舒來見他?
“詠舒?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他的聲音微顫,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許。
詠舒依禮福身,“叨擾三爺了,有些事我想不明白,這才來問一問。”
聽到這句話時,弘晈竟莫名心虛,強自鎮定,“有話儘管說,無需客氣。”
詠舒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敢問三爺,那枚令牌,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弘晈心絃頓緊,淡聲道:“找人仿製的。”
詠舒狐疑的盯著他,“是嗎?天地會的令牌不會輕易示人,即使要仿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說,那些刺客都是天地會的人,若令牌是假的,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可他們卻說那是真的。”
弘晈還在疑惑,為何詠舒會來見他,卻原來,她的到來只是為了質問,怪不得弘晝會默許她過來,八成是想借著詠舒套他的話吧!
思及此,弘晈心頓涼,“詠舒,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認為我跟天地會的人有勾結?”
弘晈畢竟是她的恩人,她也不想冤枉他,“我不想懷疑你,可此事的確有蹊蹺,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弘晈立時否認,態度很乾脆,“我跟天地會的人沒關係,但我聽說你出了事,想救你,便想法子偷來真的令牌,是以那些刺客並未起疑。”
“打哪兒偷來的?弘昌那兒嗎?”
詠舒的反問如一記悶棒,狠狠的砸在他心上,弘晈望向她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誰跟你說了什麼?”
他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問出這句話,且他面上的神情明顯有一絲慌亂,直覺告訴她,她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弘晈明知詠舒是替弘晝問的,可面對詠舒的詢問時,他竟無法堅定的否認,一邊是至親的兄弟,一邊是至愛的女人,他若否認,詠舒肯定會認為他和天地會有勾結,可若承認,那弘昌豈不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