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劍,朝前方揮出了整整七劍。
每一劍,都代表著天地大劫,蒼生動亂,諸天都為之沉默。
強大的力量足有‘百神’。
百神之力,相當於一百座玄黃之門的重量,就連那些天地初開便已經存在的玄黃氣息都無法與之抗衡,開始向兩旁散去,呈現出一種凌亂的狀態。
玄黃之門徹底開啟,強光照射四野,連天空中的烈陽都在剎那間失去了光芒。
“憑你這點微末伎倆,也想要在我的面前撒野?”花百劫捻指在酒壺之上輕輕搓響,一股酒水被他接引而起,化成清流,源源不斷流入喉嚨。悠然的神態像是根本不在乎玄黃之門內正在醞釀誕生的可怕生命。這般張狂,唯有傳說之中的黑白劍客。
玄黃之門內那個生命的力量正在攀升,絲毫不怕花百劫的七道劫難劍道。他就像是踏著劫難出生,可以化解這世間萬千劫數的救星,手指一點,便能救化蒼生,腳踏萬劫,玄黃蔓延天地。
“玄黃門主,事到如今還在負隅頑抗,真是難看的樣子。”光芒照亮他的身影,卻讓他的面容十分陰暗。那個人從玄黃之門的最深處緩步踏出,左手握著一卷古書,上書玄黃二字,右手提著一把長劍,劍名破劫。
花百劫身姿優雅,靜看對方,嘴角綻放出一道莫名笑意,百劫劍輕輕顫動,那道屬於返虛高手的印記陡然間爆開,氣息驚動四野。
“哦?你母親的一道神念印記,能夠挽救你必死的局面嗎?”門內的玄黃之子踏出光芒籠罩,面容竟是與花百劫一般無二,只是身穿純黑色的長袍,與花百劫那身潔白中帶著一絲汙濁不同,他是身披墨染般的純黑,心口處卻留著一道純白。
相反的衣裝,相同的樣貌,玄黃門主與玄黃之子,命中註定必須要廝殺的死敵,兩人如今見面,氣氛並不劍拔弩張,只是空氣裡帶著一絲凝重與沉悶,像是空中懸掛的那一輪烈日,耀眼卻炙熱。
花百劫甩了甩嗡鳴不已的百劫劍,淡淡道:“花中百劫花中隕,千年浮生看不盡。修身只為尋不死,九十九難道凡心。”
“囉唆死了。”玄黃之子一轉手中古書,玄黃二字栩栩如生,宛如兩條神龍,欲要破那古卷而出。就聽他寒聲道:“你莫非以為,你那最後一難是什麼轉機不成?”
“至少,我那最後一難不會應在你的身上。”花百劫笑的有些諷刺,微嘲道:“不過是玄黃之氣中誕生出來的畸形,也敢如此狂妄的手持玄黃古卷,手握破劫神鋒。莫非你當花百劫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所以我討厭你這種囉唆的人。”玄黃之子將破劫劍橫於胸前,冷喝道:“不如手下見真章如何?”
“我恰有此意。”
花百劫含笑頷首,提起長劍,縱身向前,極為恐怖的劍光攜帶著花香,自天空降臨。那一劍的威力已經超越了歸一師所能施展出來的極限,花百劫的修為能有如此進境,不得不說,他也是修行一道上難尋的鬼才。
玄黃之子見狀,不驚反笑,提起長劍迎著百劫劍綻放出來的劍光擊殺過去,那捲古書也飛天而起,兩聲龍吟響徹四野,就見玄黃二字竟然真的活了起來,化成兩尊人影,一男一女,手持刀劍,與玄黃之子呈現三方夾擊之勢朝花百劫襲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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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域那座亙古不邊的大殿內,身披著星光細紗的中域主人坐在殿堂頂端,美目露出一絲思忖,一絲難以割捨的懷念。
在她身旁,有名如同影子般的中年男子低頭恭敬站在一邊,然而,就在中域主人開始懷念某個已經死去多年的男人時,他不由站了出來,低聲道:“主人,少爺他應該已經和玄黃之子開始交手了。”
“嗯?”中域主人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