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中的藍炎就會旺盛一點,吸取地府陰氣也就會更快一些。
擺渡人的臨終告誡言猶在耳,是以紀若塵在發現胸中生成一朵藍炎之後,索性帶著這一群巡城甲馬大線***。他不願離開弱水太遠,既然地府鬼卒陰兵部不願招趙南方妖魔,那他在實力足夠強橫之前也不願去招惹南方之主冥風的手下。何況洛陽一役中他己見過了東方之主篁蛇,雖然那僅是由黃泉穢氣形成的一介分身,但其通天焚城之威己令紀若塵根本無法仰視。
他並不知道篁蛇與冥風是何關係,但既然一個為東方之主,一個為南方之主,想必威能也是半斤八兩。況且此刻身在陰間,而對的恐將是冥風真身,紀若塵就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絕不敢去招惹冥鳳。
只是回返陽間之法看來惟有到南方才能尋得,這又如何是好?
紀若塵正舉棋不定間,身後忽然傳來角獸的聲聲嘶吼,震天蹄聲漸漸消失。他還以為巡城甲馬終於學得聰明瞭,回首一望,才見巡城甲馬面向側方列成了一列橫衝,鐵槍指天,正嚴陣以待。
紀若塵不知他們在等些什麼,一時好奇,也就停下了腳步。反正這些巡城甲馬不怕的妖魔,他也不會怕。
直等了片刻功夫,遠方雲層中才傳來一片沙啞的叫聲,聽上去就似無數老女人在一同尖叫。緊接著一頭異鳥在雲中觀身。這頭並鳥體形巨大,中為女子身體,從頭至腳足有一丈有餘,雙腿上覆著細密的鱗甲,胸腹間則是光潔赤裸的肌膚,隱秘處纖毫畢露,一如人間女子。她沒有雙臂,而是生著三對羽翼,身後是十餘根長達數大、飄浮不定的尾羽。
這頭異鳥一見平原上列陣以待的巡城甲馬,雙膜立刻由碧轉黑,仰首向天,奮力尖叫,叫聲遙遙傳了開去。雲中鳴叫不斷,一頭又一頭異鳥不斷現身,轉眼間已聚了四十餘隻異鳥。最先那隻異鳥又是一聲長鳴,領頭向巡城甲馬衝去!
巡城甲馬一聲呼喝,策動座騎,重列了一個圓陣,以應對這速度快得異乎尋常的異鳥。異鳥飛行如電,轉折靈動之極,全無規律可言,在眾巡城甲馬上方穿梭來回,終找到了一處破綻,突然筆直俯衝,快到一位騎上頭頂時口一張,一聲淒厲的嘶城穿雲而起!她口中噴出一道藍光,剎那間照耀在甲士的頭盔上!
那但達一寸的重盔在藍光中競迅速變軟,塌陷下去。騎士哼也未哼出一聲,就此一頭栽下角獸。
此時異鳥均已趕到巡城甲馬上空,來回翻飛,不時突然俯衝而下,噴出道道藍光。騎上不論哪個部位中了藍光,重甲部會如被熔了一樣陷下一大塊去。不時有巡城甲馬墜地而亡,而這些異鳥也一頭接一頭被揮擊如電的四大鐵槍透體而過,然後被甩在地上,再被角獸踏成肉泥。然而雙方皆是殊死撲擊,完全無所畏懼。
一場苦戰!
紀若塵本想在旁撿些便宜,待看了那些異鳥的速度後,又改了主意,轉而向南方行去。
又是一柱香的功夫,這場苦戰方歇。四頭異鳥遍體鱗傷,在戰場上空盤旋一週,哀鳴數聲,方才穿雲遠去。而巡城甲今也只餘七騎,他們靜立片刻,方調轉角獸,向鄷都方向行去。
漫無目的地奔行了不知多久,紀若塵已完全失去了方向。以他此時奔行之速,足己奔出百里之遙,可是這麼廣大一片荒原上竟然一頭妖魔都沒有見到,實是有些古怪。
越是寧靜,他就越是有些不安。眼前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幼時獨行雪原,惡狼隨伺之時。
紀若塵漸漸放慢了腳步,正欲辨認一下週圍景物,忽然一陣莫名的心悸,就似波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一樣。他心中一凜,握緊了手中四尺鐵棍,緩緩掃視四野。
他心中忽然微微一動,運起目力內視,發現心房中那朵藍炎已不再是筆直向上,而是似被什麼吸引著偏向了一邊。紀若塵試著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