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長凳上。
李悽清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不讓李光明看到路振天。
她摁住右手食指頂,“爸,爸,你幫我把這刺挑出來,看到了嗎?”
“哎,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我看看!”李光明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女兒的意圖,反正在康悅眼裡,他根本一不在乎窗外景色的樣子。
玻璃窗外,驕陽下,司機已經為路振天支起了遮陽傘。
看著這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康悅感到莫名的心酸。
上世十年間,自己竟然無緣與他見面,此時,竟然在她和路緒沒有一點關係的情況下,竟然見到了真身。
路振天有著一張和路氏兄弟一樣俊秀的臉,歲月在他臉上的雕刻,又多了幾分滄桑的味道。他屢一下那八字鬍,斜眼看林佩萍,扭頭反問路緒,“這是你朋友?”
路緒喉嚨裡發出“嗯”的聲音。
林佩萍看著這個從車裡忽然冒出的老人。年紀比她略長,和路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路緒又如此尊敬,倒也能猜出幾分,“這是路先生吧!我是艾純的母親!我姓林!”
她伸出手,主動和路振天握手。
路振天倒是沒駁她面子,伸出手迎接,臉卻撇向一旁的路緒,厲聲問路緒,“艾純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聽路振天這麼說。林佩萍的面子上掛不住了。她抽回手。搭在艾純的肩膀上,想做介紹,又不知怎麼說話。
路緒看一眼拘謹的母女,開口說話了。“爸,這是艾純,我,我同學!”他伸另一隻指指艾純。
昨日被姜離致在路一峰面前那一攪合,他不敢貿然把自己和艾純的關係挑明。
父親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趁他意,萬事都好。
若他有不滿,誰都得遭殃。
看現在這語氣,脾氣能撐到家不爆發。就是自己的造化了,他哪敢火上澆油。
聽路緒這麼描述自己和艾純的關係,這林佩萍臉上掛不住了,扭頭看,見康悅站在玻璃窗上眺望。有好事警察也時不時抬頭看,外面發生什麼事。
搭在艾純肩膀上的手,順勢滑下,她朝路緒喊了一聲,“路緒啊,我們艾純就如此不堪嗎?”言下之意,抱怨路緒不承認艾純。
“艾純同學端正優雅,林女士怎麼如此形容自己的女兒!”路緒沒有說話,倒是路振天開了口,“這麼熱的天,既然林女士有意要與我們同行,那就請吧……”
從兒子的表現裡,路振天倒也猜出個*不離十。
路振天本來就對兒子到派出所撈人略有微詞,現如今得知這當事人和路緒的關係非同一般,氣憤就不用多講了。
在這多呆一秒,路振天都覺得丟人。
他極不情願和這對母女再發生什麼關係,但看剛剛林佩萍在車前的糾纏,索性自己想退步,立刻派出所為上。
他做了個簡單的請的姿勢,然後就轉身鑽迴路緒車。
路振天坐在車裡,眼神直直的看向遠方,故意做出無視林佩萍的意思。
目光所及之處,警務室大廳的玻璃前,立著一個頭發凌亂,臉上帶傷的女生。
女生眼神裡透出一絲倔強,目不轉睛地看著路緒車的方向。
那女生的神情,路振天好像在哪見過。
沉思冥想中,林佩萍母女已經繞過車身,從另一側車門鑽進了車子,待母女坐穩後,路緒繞回副駕駛位置,命令司機開車。
司機剛發動車子,就聽路振天說話了,“路緒,把這昨天的報紙拿給我看看,我聽說昨天有我們家的專版!”
路振天要報紙,卻沒有拿老花鏡的意思,按照他張揚、倔強個性,路緒自然能知道父親此意是為了讓林佩萍難堪:我們路家家大業大,不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