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錢塘當著客人擠兌同行,藍海山定會開口指責,但眼前是康悅,又是在如此重要之時,他選擇無視。
“鄭隸廣?能得到康小姐青睞的想必是未謀士!”藍海山開始咬文嚼字,“請坐吧!”
隨著藍海山的聲音,就見一直立在門外的壯漢,搬進來一把凳子,放在了和藍海山搖搖相對的位置,隨即壯漢退出,關上了房門。
康悅知道這是她的位置,沒多說什麼,坐了下來,鄭隸廣嘖站在凳子後。
只是此刻,鄭隸廣的注意力卻沒放在藍海山身上,而是用眼梢掃視著錢塘。
這個人和十年前的事有關係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藍海山還在打什麼主意?難不成還有什麼細節被我忽略了?
鄭隸廣細細想著從車子停下,整棟河景別墅的畫面,外嚴內松,表面看上去到處都有安保,但重要位置,卻根本沒人,倘若真發生衝突,只要不是突發性,康悅是有逃離的機會的。
這倒不像是藍海山的性格!
再就是這藍海山後的屏風,似在為遮擋什麼故意放上的,姜離致曾暗示過藍海山住的地方有貓膩,聯想到劉向民從昆海回來後就失去了蹤影,鄭隸廣大膽地猜測,他肯定就在屏風後。
鄭隸廣假裝無所事事再次掃向錢塘,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錢塘,錢塘,這不是他的本名……
自己以前肯定與他有過交集!
只是鄭隸廣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心裡卻有了個小小的計劃!
“康小姐,我昨天沒有說清楚嗎?我希望你能帶你父親來,可是你竟然……”藍海山看向康悅身後的鄭隸廣,“康偉政呢?”
康悅吸氣,微微側身,先摸耳後汲取鎮定靈氣,隨即雙手疊在大腿上,用在電影裡看過的黑老大女人的氣勢,回答:“我沒有見過我父親,也不知道他在哪?藍老爺,你提這種要求,簡直是在為難人啊!”
“不知道!哈哈……康悅你真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啊,沒有康偉政你昨天會做出這種事嗎?”藍海山眼一眯,驟然換了一種語氣,“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把穆紫的腿給我打斷!”
就見錢塘從一旁的方椅上哪起了手機,“喂,把那位小姐的右腿……”
“等一下!”聽見錢塘的命令,康悅出手制止。
可錢塘卻並不理會康悅,繼續釋出命令,“把穆紫的右腿……”他一斜眼,看到藍海山抬手製止的手勢,這才緩緩放下手,“先不要動!”
“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藍海山挑眉。
康悅吸一口氣,動作輕盈地抬手,示意鄭隸廣遞東西,這是鄭隸廣剛剛交代的計劃中的一項,只要藍海山要動手,康悅就進行計劃。
鄭隸廣微微欠身,開啟公文包,用標準的秘書禮儀,把拿出幾個棕黃色信封遞給康悅。
康悅卻沒有接,下頜微微一抬,示意鄭隸廣把信封分發給除去錢塘的其餘四人,“這是我父親讓我交給你們的,他說,看完,各位前輩就知道怎麼做了!”
鄭隸廣畢恭畢敬地依次走向李光明、路振天、史金鴻,最後才到藍海山面前。
鄭隸廣退回康悅身後。
“請吧,我父親說了,他原打算不會想任何人追債,但這不意味著這樣就算了,他又不甘心這麼就這麼算了,於是在這四個信封裡有一封信沒有寫任何字,希望那個人知道該怎麼做!”康悅把鄭隸廣教給她的話,慢條斯理的說出來。
剛剛汲取的鎮定靈氣,讓她不害怕和任何人四目相對,她一一和李光明、路振天、史金鴻還有藍海山對視,用女王的姿態蔑視著他們。
“給各位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後,我希望聽到答案!否則的話……就等著身敗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