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休書?”
彩月緊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夫人,管家剛從書房出來就告訴了我這個訊息,他說親眼看見侯爺寫下休書,還蓋上了印章。”
蘇婉清的手一抖,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來支撐自己,但什麼也沒抓到。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觸碰了沈鏡的哪根神經,彩月還以為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夫人,您別難過……”
“侯爺、侯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趕緊去書房找他問個清楚,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彩月心裡比蘇婉清更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至少這段時間她看到的是侯爺對自家夫人並非沒有好感。
更何況現在夫人已經褪去了那層醜陋,變得美麗動人,侯爺為什麼要突然休棄她?
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麼想著,彩月趕緊扶住蘇婉清:“夫人,我們走……”
蘇婉清也想去問問沈鏡,為什麼在自己作天作地的時候他能忍,現在風平浪靜了卻突然開竅寫下休書。
難道是為了替白顏出氣?
轉念一想,自己求生求死不就是為了這個結果嗎,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於是她又躺平了。
“夫人!”彩月恨鐵不成鋼地說,“難道夫人真的要等到休書送到東苑?那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蘇婉清被彩月唸叨得頭疼,只好從床上爬起來。
“按照你的說法,那我被休還得親自去取休書?”
“夫人,奴婢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那我再去爭取爭取!”
蘇婉清打斷了彩月的話。
她知道彩月的意思是讓她主動去找沈鏡示弱,但那怎麼可能呢?
她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準備前往書房。
臨走前又仔細交代道:“彩月,你也別光等我,未雨綢繆,先去收拾行囊,把我們的金銀珠寶統計一下,相府給我送過來的嫁妝,一件也不能少,另外再叫寧德全備好兩輛馬車!”
“什麼?可是……”
“快去!”
這一點,不容辯駁。
“夫人,您好好和侯爺說話,語氣不要太沖……”彩月擔憂地看著蘇婉清的背影,提醒道。
蘇婉清擺擺手讓她安心。
她又不是要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會和沈鏡起什麼衝突的。
走了不久,她又來到沈鏡的書房前,這次蘇婉清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她挺了挺胸,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鏡正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地看書,好像沒有注意到蘇婉清的到來。
但蘇婉清很清楚,以沈鏡的修為,一隻蒼蠅飛進來他都能發現。
蘇婉清清了清嗓子,輕聲道了句廢話:“侯爺,看書呢!”
沈鏡放下手中的書,“又有什麼事?”
“自然是有正經事,看我這表情多嚴肅,快把那休書給我吧,也省得你跑一趟。”
沈鏡皺起眉頭,“給你?”
“是啊,我都來了……你確定不把休書甩我臉上?”
沈鏡眉頭緊鎖,眼裡的暗色更濃了。
夾帶著冷淡聲音緩緩流出:“我,為何要給你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