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金城那邊已然成功收網!中書令吉甫、兵官尚書康全兗以及禁軍將軍仇焉等一干主謀,現已全部落入法網。”
“此次案件牽連甚廣,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竟多達一百餘人牽涉其中,其親眷更是多達七百餘人,還有三十餘名將領以及數百名士兵也都被捲入此案。”
“淑妃派人傳信,詢問陛下這些涉案之人該當如何處置?”
李侃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轉告淑妃,對於此次案件的主犯,一律處以極刑,以正國法,以儆效尤!”
“那些涉案的文官及其親眷,統統發配至濟州島,涉事的軍人及其親眷,發配到對馬島,若真心悔過,在五年之後重獲自由之身。”
郭琪上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聖明!既然新羅國內的奸賊已剷除乾淨,我們是否應該著手整合軍隊,解決一直蠢蠢欲動的王建?”
李侃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鄒澤,“申崇謙那邊可有什麼新的訊息傳來?”
鄒澤趕忙回答:“回陛下,申崇謙昨日剛傳回訊息稱,白玉衫目前似乎有所動搖,但弘述和砂瑰二人的態度則顯得較為堅決。”
“王建一方面口頭上答應會考慮我方提出的條件,另一方面卻又暗中派出使者分別前往契丹和渤海國,想來是企圖透過結盟來向我們施加壓力。”
“哼!事到如今,王建居然還在做著那遙不可及的春秋大夢!真是被權力迷得昏天黑地、不知所謂!”
“陛下,這王建如此冥頑不靈、不識時務,您又何必再跟他虛與委蛇、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依臣之見,倒不如當機立斷,直接集結重兵,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搗漢陽,一舉將其剿滅,永絕後患!”
李侃輕輕搖了搖頭,“王建之所以左右搖擺不定,無非就是心中尚存一絲僥倖,認為自己尚有翻盤的機會,故而才這般不甘心輕易認輸罷了。”
“此時若貿然進攻漢陽,我方傷亡定然不小,朕要做的便是一步步蠶食他的勢力,讓他慢慢地陷入絕望之中,最終只能束手就擒。”
“傳旨給安仁義,令其在管城就地休整半個月。”
郭琪有些疑惑,“陛下,攻打管城,我們並未損傷多少兵馬,此時為何不乘勝追擊?反而要休整半個月,這豈不是給了叛軍喘息的機會?”
“無妨!半個月時間對他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煎熬。”
“現在已經進入了播種水稻的時間,必須停戰,給老百姓留出耕種的時間!”
“半個月後開始進攻,令安仁義率軍攻打熊州城,新羅軍隊負責攻打西原京(清州市),一月之內務必拿下熊州全境,將叛軍徹底壓縮至漢州境內!”
“陛下,據微臣所知,熊州境內目前不過區區三萬兵馬而已,反觀我方,安將軍所部再加上新羅軍隊,起碼能夠出動六萬雄師,要攻克這小小的熊州,恐怕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
“朕目前並無向新羅增派援兵之意,現有的四萬多將士必須想盡辦法儘量減少傷亡。”
“新羅軍隊戰力堪憂,需進行大規模裁減,使其轉而投身於農業生產,從而儘快恢復當地民生,休養生息,切不可因一時之戰功,而不顧長遠之計。”
“此外新羅朝廷此番大規模地處置了眾多官員,無疑給官府的正常運作帶來了巨大的衝擊與挑戰,急需迅速做出相應的調整以恢復其正常運轉。”
“不僅如此,軍隊方面同樣面臨著整合的難題,人員調配、武器裝備的重新分配等一系列工作都亟待完成,在此情況下貿然發動總攻,反而可能導致己方陷入被動局面。”
“朕決定採取穩紮穩打的策略,逐步推進戰事,一座城一座城去攻佔,每成功奪取一座城,便派遣使者將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