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貝爾向來雷厲風行,說分析就立刻開始分析,而且她一旦投入工作便會全神貫注,所以直接將其他三人拋在一旁。
伊流翎和昆易要等結果,阿蕾莎卻不知道在等什麼,也留了下來。
“會不會是在等你?”昆易小聲問伊流翎。
“不是。”
昆易更小聲地說:“她聽見了哎。”
“是的。”
昆易不敢吱聲了。
伊流翎用眼神嘲笑了一下被阿蕾莎兩句話閉麥的昆易,然後掃了一眼阿蕾莎,發現後者的目光凝聚在安娜貝爾的手上。果然,她應該也從那個琥珀中看出了些什麼她感興趣的事情,才會留下來吧?
“果然如此啊,”不一會兒,安娜貝爾面前轟鳴的鍊金機器停止了運作,列印口排出了五張比a4紙略大一點的紙張(第八世界標準款),她只掃了一眼,就笑吟吟地看向伊流翎,“不愧是你。”
伊流翎的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阿蕾莎顯然更關注的是安娜貝爾的那臺機子,她眉頭一皺,指著它問:“你的這個為什麼比學校的速度更快?”
“這是我參與研究的最新版,效果當然更強大啦。”安娜貝爾得意洋洋地說完,然後忽然又有些不高興,“可惜老女人根本不懂得欣賞技術,就因為這款比較貴,說什麼也不買。”
“她……是這樣的。”阿蕾莎瞬間理解了。
等阿蕾莎和安娜貝爾對話完,伊流翎才有機會提問:“安娜貝爾,你查出什麼結果了嗎?”
“嗯,你看看這個。”安娜貝爾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伊流翎,後者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寫了一大堆分開來看都認得,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的文字。
不去糾結一些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是伊流翎的好習慣,而且他從那個假獸醫克拉特學來一招——看不懂字就只看圖。
這五張紙上印了不少圖,包括柱狀圖折線圖等等,伊流翎悲哀地發現他還是看不懂。
就在這時,另外一張紙被插到了他和手上的測試結果之間,這一張的內容就只有圖示了,但伊流翎卻發現這張紙上的圖和他拿著的結果單幾乎完全一致,只是在縱軸上整體高出不少。
“這是?”伊流翎本以為安娜貝爾發現他看不懂,所以特別做了一個合集,但他馬上就發現後面這張紙的紙質與安娜貝爾用的列印紙不同,他抬頭一看,便發現後者的手上拿著已經被翻開的波西的資料夾,“莫非那個蟲子的本體和波西學長身上的詛咒是同一種嗎?”
倒不是說他很懂,主要是之前那位老院長說過那個舞女蛛是他身上的詛咒同源,波西身上的也是詛咒,並且還有差不多的檢測結果,那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同類了。只不過,伊流翎並不能確定到底是老院長為了研究而轉化了波西身上的詛咒,還是說他只是恰好中了同一種東西?
“是的,不過量級小很多,”安娜貝爾點點頭,“應該是稀釋後的產物,而且這種蟲子的本體附身的人要比波西弱上不少,應該是來自你說的那個肖恩父子。”
“那就是說,波西學長中了同一種詛咒,且有十年之久?”伊流翎想了想,疑惑地問,“我能問一下,這個詛咒具體是怎麼樣的嗎?”
不知為何,伊流翎想到了波西說的那個紋身,這東西是他從另一個魔王歹妙手下的倖存者身上繼承來的,那人也是油盡燈枯即將死去,而老院長身上的詛咒也有繼承性,會不會就是同一個東西?這樣看來,波西會出現在退群郡,果然不是巧合。
“看起來你已經有所猜測了,”安娜貝爾從伊流翎手中將報告單抽了回來,笑呵呵地說,“我聽說他就是你撿回來的,你應該看到他身上有一種不尋常的紋身了吧?”
“是的。”伊流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