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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正統性

“進去吧。”大門被開啟,一位女僕走進了黑暗的室內,肩膀上站著布萊克的夜壺緊隨其後。

女僕點燃了蠟燭樣式的魔法燈,房間裡亮了起來,顯露出一個個表情猙獰的神像。

“那個,埃米姐,”夜壺小聲叫了一下那個女僕,“這裡就是祠堂嗎?”

“是的,”名叫埃米的女僕面無表情地看了夜壺一眼,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下來一個墊子,在房間裡最大的一座神像前的地面上鋪好,指著它說,“夜少爺今夜就跪在這裡吧,明日一早回去就行。”

“只罰一夜嗎?巫少爺還真是仁慈呀。”夜壺咧嘴笑著說。

這兩人說話的時候使用的是格魯語,伊流翎聽不懂,只是看到埃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語氣硬邦邦地又說了一句,然後拂袖而去。

“砰。”大門被關上,隔絕了走廊的燈光,房間裡便一下子暗了不少,只有神像前的兩個蠟燭閃著微光,讓人能夠看清這最大的一尊神像的面貌。

伊流翎抬頭看去,和周圍已經籠罩在陰影中面貌可怖的泥像不同,房間正中央的這尊神像不愧是c位出道,不僅通體由白玉鑄成,在一些裝飾性的部位還嵌入了質地上乘的寶石。

此時,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看來那個埃米確實說到做到,要將夜壺留在這裡一整夜。

但是這也正是夜壺的目的,他剛剛在見到巫壺的短短五分鐘之內,就依靠使用後者深惡痛絕的通用語將其激怒,然後被罰來了祠堂跪一夜。

壺家族懲罰族內子弟的方式有很多,夜壺為了確保自己會被送來這裡,才會選擇使用通用語作為切入點。畢竟,在格魯郡,哪怕是透過了本命契約自動學會通用語的修煉者,也必須要假裝自己不會說,以免惹來城主府的怒火。

夜壺在巫壺面子這麼做,作為城主之子,就屬於忘本,自然是要來到代表宗族的祠堂下跪悔過的。

在聽到埃米的腳步遠去之後,夜壺直接從墊子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也不畏懼那些眼睛傳神到嚇人的聲響,就在祠堂裡翻找起來。

布萊克扇動翅膀,飛到了桌子上站住,然後開口詢問:“夜壺啊,我有一事不解。”

“你說。”夜壺手上動作不停,抽空回了一句。

“既然通用語在這邊是個禁忌,你那個叔叔酒壺並不是修煉者,他為什麼會專門去學通用語啊?”伊流翎在見到了巫壺對夜壺的懲罰之後,更加覺得當初見到的那個酒壺很是詭異,“我上次見到他說這個話很流利,看起來是經常運用的啊。”

“確實,酒壺的話,”夜壺在櫃子上尋覓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停了下來,看向布萊克,“他確實是有專門去學習通用語,因為他和自己喜歡的人會使用這個語言交流。”

喜歡的人?那就是說酒壺去瑞特鎮看似是敲竹槓,其實是去會情人?伊流翎認真思考起來,那酒壺喜歡的人是誰呢?總不會是齊香兒吧?

不,不對,伊流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齊香兒已經死了五年了,但是酒壺依然風雨無阻往那邊走,就說明兩者不是同一個人。而且,他在瑞特鎮非常高調,如果真的是他,那麼曾在暗道裡目擊過前院長之死的勞尛不可能認不出他。

但如果不是瑞特鎮的人,這格魯郡莫非還有別人也說通用語?伊流翎更加費解了,而且酒壺明明是單身,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和她結婚呢?他作為城主唯一的弟弟,又很受到茶壺看重,除了齊家人那種身份敏感的存在,應該不存在什麼娶不到的情況吧?

就在這時,伊流翎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那個阿蔓夫人抄下來交給夜壺的配方他能看懂,那是用通用語寫的!

是了,阿蔓能被稱作巫壺的賢內助,除了自己的家世不凡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