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握劍。
“凌落石,你還不回頭受死!”
大將軍依然紋風不動。
冷血忽覺心跳如雷般。
他還聞到一種氣味。
死味。
這時候,他就聽見有人頗為惋惜的說:“可惜,你並沒有刺出這一劍,否則,這假人就會吸住你的劍,併發出七十八種暗器,同時把你連同這地方一齊炸燬。可惜可惜。”
語音相當無力。
像一個人根本中氣不足。
又像小蟲在學人說話。
聲音從案前那“大將軍”傳來。
冷血知道不是。
——那確不是大將軍。
他知道他自己已經“中伏”了。
他也感覺到來的人,便是當日一直迫蹤他的人。
——“大出血”屠晚。
他知道來的是屠晚。
可是屠晚並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聲音來自那“大將軍”,人在那裡,完全不可捉摸。
冷血的眼神變了。
他的殺志消失了。
改成鬥志。
——一種野獸落網負隅時的鬥志。
——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力量。
冷血的手緊緊握在劍柄上。
他的劍,沒有鞘。
他握得那麼緊。
那麼實。
那麼用力。
就在這時候,有一種細碎的、細微的、細沓的聲,彷彿自亙古的夜暗裡傳來。不但傳來,而且是直飛了過來。
這樣聽來,這聲音彷彿還帶著歲月和死亡,一齊來造訪。
這聲音不可抗拒。
直至它擊碎了窗:現出了它的原形——一個問號!
這個開天闢地的大問號,正劈頭劈面打向冷血!
不能避。
不能躲。
無法避。
無法躲。
不能招架也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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