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向來人,他也蓄積全身真氣,祭出了自己最強一劍,殺向凌空飛來的這個高手。
這人十分託大,沒有放緩速度不說,更是都不準備出手,而是就那樣送死一般,迎上了他們的刀劍。
幾人大喜,還有這麼愚蠢的人?
於是毫不客氣使出絕招,這既是表明自己的實力,也是一種宣洩,一種被無視之後的憤怒。
只是他們的刀劍還沒落到來人身上,就感受到了一道無可匹敵的威壓,直接將他們的攻勢定格在空中。
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想要揮動刀劍,都無法做到,刀劍已經被定格在空中,他們就算是把手放開,也不會掉下來。
幾人這才駭然驚慌,這是高手,他們無法匹敵的高手。
鬼手劍聖則不信邪,他手裡的劍,還能緩慢推進,於是他調集全身真氣,全部灌注劍身,想要擊殺來人。
只是隨著來人接近他,他的劍也不能再前進了,劍身在嗡鳴震顫,他依舊不服輸,繼續加重力道,然後跟隨他多年的寶劍,承受不住強烈的高壓,竟然一片片崩碎,化為鐵水。
鬼手劍聖心疼不已,心中大怒,揮著拳頭就要錘擊來人,卻發現自己的拳頭,也沒了威力,軟綿綿擊出,沒有任何作用。
來人甚至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吼道:“擋我者死!”
然後從幾人中間穿出,留給了他們一個無法企及的背影。
鬼手劍聖驚駭的發現,自己下身一股溫熱感傳來,他以為自己嚇尿了,不敢相信的低下頭,然後發現是自己胸口被洞穿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順著衣服流下,從下身滴落下來。
劇烈的疼痛遲到了許久,終於侵襲了他全身,鬼手劍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留下幾人面面相覷,巨大的驚嚇使得他們無法保持鎮定,更別說戰鬥了。
顧不上鬼手劍聖的屍體,他們轉身逃命,可是雙腿發軟,逃跑得十分狼狽。
隨著這一變故的發生,圍攻州牧府大門的刺客一個不剩,死了的,留下狼藉的屍體,跑了的,再無殺人的勇氣。
而輕而易舉殺掉鬼手劍聖的,正是抱著戴冠而出的馬成賢。
他傷痛之中,想起第一時間要讓戴冠回到家裡,於是帶著戴冠的屍體,奪門而出。
之所以走這邊,就是來殺鬼手劍聖的,餘下的人中,只有他能對田宏遠造成威脅了,既然答應了要保護他,就不能言而無信,所以他在極大的悲痛之中,還是完成了這次任務。
這也是看在戴冠的面子上和胡錦的情面上,馬成賢才趟這趟渾水,如今戴冠遇難,他內心糾結痛苦,可還是沒忘記要完成戴冠的囑託。
當他抱著戴冠凌虛御空趕往那座小院,越是接近就越是心虛,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戴冠家人交代。
而似乎感應到什麼的顏玉兒,變得無比焦躁不安,在院中踱來踱去,覺得天氣格外燥熱,內心絲毫得不到平靜。
所以她時不時就要看向門口,戴冠說出門走走,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
她心裡諸多猜想,可終究不知道戴冠在做什麼。
這麼多天了,沒見他好好在家裡待過一天,真的這麼忙麼?
顏玉兒雖然沒有責怪戴冠的心思,可終究是心裡不太舒服,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又像是想要得到什麼而久久不能實現。
空中黑影閃過,顏玉兒本能警覺,立即躲進暗中觀察,發現一人從天而降,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她緊張的捂起了嘴巴,不讓自己驚慌出聲。
感應到危險的福伯,第一時間衝了出來,攔在來人面前,待看清楚來人樣貌,和懷中之人後,福伯“啊呀”一聲撲了上來,驚恐道:“馬賢弟,我家公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