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梁州立足,什麼也做不了,若是自己不答應,顏玉兒估計得上街乞討。
這真是狠毒啊,州牧大人好高明的手段。
戴冠再也沒有心情吃菜了,這是個大難題,胡嫻那裡怎麼交代?
他心思急轉,隨即找到了理由:“小子父母亡故時日尚短,孝期未滿,家中不宜增添女眷!”
這個理由,堂堂正正,相信沒人能反駁。
田宏遠搖頭道:“沒叫你馬上娶她,在此之前,顏玉兒會以督學的身份住進你家,你一旦不能按要求完成學業,那麼受罰的就是她!”
戴冠很想大吼一聲你變態啊,這算怎麼回事,強行將我綁上你的戰車,強制開發別人潛能,本質目的,就是為了打壓梁王吧?
戴冠試探道:“如果我拒絕了大人的安排,大人真的會對我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動手?”
“誰說你無關緊要,你以為大人說了這麼多是逗你玩嗎?”
溫雅男子譏諷戴冠,心想你小子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這件事情,你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本官已經對你很客氣了,這宴席,是專門為你設的,你如果吃好了,就把顏玉兒領走!”
田宏遠直接下了逐客令。
戴冠心中十分憤懣,這也太過分了, 爹呀,你究竟捲入了什麼樣的鬥爭中?讓我這麼被動,連選擇生活的餘地都沒有!
戴冠無奈,轉頭問馬成賢:“師父,你可有什麼話要幫我說說的?”
馬成賢搖頭:“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為師也希望你有所出息,修行之事也不耽誤,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算了,看來是反抗不了了!”
戴冠垂頭喪氣。
田宏遠起身離開前,還指著邱真人對戴冠道:“修行的事情,確實也不能耽擱,以後除了你師父,邱道長也會隨時找你切磋!”
邱真人頓時正襟危坐,似乎對自己故意受傷這件事情很是耿耿於懷,遲早要找回場子。
戴冠一陣頭大,這都攤上了什麼破事兒啊!
早知道,就不來州牧府了,想辦法悄悄將顏玉兒弄出去就行!
啊!
還是不行,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牽著鼻子走。
顏玉兒指名道姓讓自己解救,那隻要人消失,州牧府保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這真是被人從頭到尾玩弄於股掌之間,戴冠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田宏遠三人離開沒多久,有人引了顏玉兒走出來。
顏玉兒見到戴冠,頓時眼眶一紅,矮身行禮道:“多謝公子不畏強權,相救玉兒,玉兒連累公子了,以後當牛做馬,也必定要報答公子大恩!”
戴冠見顏玉兒這麼說話,心裡很是難受,這跟第一次來拜訪自己時意氣風發的女子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戴冠急忙上前拉起她道:“玉姑娘不必如此,是你看得起我才請我搭救,我只不過是走了一趟而已,沒有功勞的。”
“不,若不是公子仗義,玉兒這輩子就毀了!”
顏玉兒眼淚滾落,顯然遇到了極為屈辱的事情。
戴冠急得手足無措,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玉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都會幫你!”
顏玉兒一愣,梨花帶雨的看著戴冠:“公子是嫌棄玉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