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有點擔心家裡,打算晚一天再出發。
“娘,你說爹會跟他聊什麼,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吧?”
“那還不至於,你爹做事情,那是最讓人放心的。好了,你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我去看看。”
塗妍說著,起身去了書房。
胡德坐立不安,最後也跑去找馬成賢去了。
“什麼,這是師父的大仇家?”
戴冠聽馬成賢說出真相,差點嚇得摔倒在地,闖大禍了!
沒錯,無量山就是滅掉馬氏滿門的罪魁禍首,起因只是因為他們家收留了一個干係重大的女子。
馬家為了保住女子,所以才惹惱了無量山,全家七百餘口悉數被一座大陣誅殺,就剩下他一個人,而最終,那女子也沒有被保住。
馬成賢多次報仇無果,才躲進了胡府隱姓埋名這麼多年。
原來如此,這樣的敵人果真強大得讓人絕望,所以不管馬成賢如何努力,也絕對敵不過高人輩出的大宗門。
按馬成賢的說法, 這可是整個大昭王朝排名第七的大宗門。
想想偌大一個天下,宗門林立,儒、道、佛、武,分類複雜,幫派眾多,少說也有數千家,無量山能排在第七位,可想而知實力何其雄厚,自然不是一箇中遊世家的馬家能夠匹敵的,何況只剩下馬成賢一人。
戴冠驚慌道:“師父,要不要跑路,這個老道士要是奮起殺人,咱們肯定敵不過的!”
馬成賢苦笑搖頭:“他已經發現我了,想跑也跑不掉的,聽天由命吧!”
胡嫻也憂愁道:“作為得道高人,竟然如此不講道理,不憐憫蒼生,隨意大開殺戒,這算是哪門子的名門正派?”
馬成賢道:“在他們眼裡,只有正邪之分,才不會管你是非對錯,他們說因果,不管俗世情感。”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總得做點什麼。”
戴冠說著,已經摩挲著玉石,如果顏玉兒沒看錯,把家裡的字畫和書籍一起用掉,或許能兌換到壓過邱寸心的神通,要不要殺掉他為師父報仇?
見戴冠有些躍躍欲試,馬成賢立馬阻止道:“我知道你有壓箱底的本事,但是千萬別亂來,若是再次激怒無量山,只怕你們兩家也會不得安寧。”
戴冠鬱悶道:“他若是敢對師父動手,那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戴冠說得斬釘截鐵,馬成賢一陣感動:“好徒兒,你有這個心,為師就很感激了,千萬別做傻事,師父這條命,本就是苟延殘喘的,要是他真要殺我,那也算是解脫,你們誰也不要因此跟無量山為敵。”
“師父!”
戴冠一陣心疼,雖然拜師不久,也沒怎麼跟馬成賢相處,但是自己幾次受傷,都是馬成賢耗費很大的精力救治的。
去州牧府赴鴻門宴,也是馬成賢隨行,就這幾件事,他就深深佩服師父的胸襟氣度,這就是他最好的師父。
“馬叔叔,還是想辦法保全自己吧,戴冠還需要您的教導,您千萬不能出事,咱們還是逃走吧,他不一定就能發現的!”
胡嫻的心思很簡單,馬成賢已經很可憐了,不能再出事。戴冠則好不容易有人教導,一定不能半途而廢,她對未來的憧憬,不能一開始就結束。
馬成賢搖頭道:“其實是我擔心過度了,馬家的干係已經解除了,想必他不會再為難我這麼一個心如死灰的行屍走肉,不然這十幾年,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你們別擔心了,應該沒事的。”
馬成賢說著,乾脆坐了下來,倒了杯茶,自顧自飲了起來。
胡德跨進門檻,幾人都說完了話,所以他不得而知。
要是知道之後,估計又得自責到想死。
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