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難道一板一眼的書呆子你才喜歡?”
“不,公子這樣就很好,玉兒很……很喜歡!”
見慣了各色人物的顏玉兒,面對多大場面都能應對自如,可在戴冠面前,動不動就臉紅心跳,還真是奇怪。
戴冠指著藏到荷葉下去的小魚兒道:“這些都是福伯精心餵養的,你們要是喜歡,以後就交給你來照料了!”
“那福伯不會捨不得吧?”
“放心,他會捨得的!”
喜兒跑過來道:“公子,這個喜兒拿手,就交給我吧!”
戴冠笑道:“既然喜兒如此能幹,那就交給你了,還有這小院子裡,差些什麼花草樹木,你們都可以隨時補種,這家裡一定要有每個人喜歡的東西才行。”
“好,這真好!”
喜兒樂不可支。
“要去書房看看嗎?”
戴冠轉頭問顏玉兒。
“你還說,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福伯的話,果真不得到你的允許,書房不能進的對吧!”
“哪有,不至於,這書房裡,不過是些尋常書籍字畫,還沒到那麼秘不示人的地步,何況你是誰啊,大才女啊,書房沒有你的光顧才是它的遺憾!”
戴冠立馬否認,隨即解釋道:“福伯不懂這些,認為這書房裡都是珍貴無比的東西,你不要跟他計較吧!”
顏玉兒搖頭道:“我可不是小氣的人,福伯做的很好啊!”
“那現在參觀一下,還沒見識過你的筆墨,一定要露一手讓我開開眼!”
戴冠十分好奇,才女的字究竟寫得多好。
顏玉兒大方答應下來,在大概預覽了一下書房格局之後,指著其中一幅畫道:“是吳勝的真跡啊!”
不等戴冠回答,又指向一幅字道:“這是王道的東道碑林貼。”
隨即又對著一本書驚歎道:“文成齋的珍本水韻詩集!”
“天吶,都是珍品啊,那兩位大家的作品,已經很少流傳出來了,這書籍更是保值停印了,這些都珍貴無比的,就這你還說是尋常?”
顏玉兒不可置信看著戴冠,很想知道什麼才是不尋常的。
戴冠拿起一方硯臺道:“不過是些字畫,又不能當飯吃,你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哎呀,你這是出自甘州南部的老坑洮硯,這,這都能稱得上無價之寶了!你還說尋常,天吶,什麼東西才是不尋常呢?”
顏玉兒有些失態,戴冠則笑道:“你若是能寫下一幅好字,就是不尋常!”
“公子,你怎麼這樣啊!”
顏玉兒有些嗔怪,但沒有拒絕戴冠為自己研墨。
她提起筆,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瀟灑寫意書寫起來。
一個個娟秀卻韻味十足的字跡,在紙上一一呈現,戴冠看得明白,比自己的字寫得好多了。
他其實心裡比顏玉兒還激動,就是顏玉兒點評的幾樣好東西,他其實是不知道它們的價值的,之前的戴冠更是不學無術,更不知道這些都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不然早就變賣了。
由此可見,父親戴兵的身份絕不簡單,不然他一個小小的縣主簿,怎麼可能置辦到這些好東西?
戴冠看著顏玉兒的字陷入沉思,看上去就是為字著迷,顏玉兒寫的不是別的,就是在金羽閣戴冠寫給金無缺的那幾句詩。
寫完之後,見戴冠如此沉醉,她有些得意,這可是自己的拿手技能,公子有這樣的反應不足為奇。
顏玉兒輕輕擱下筆,繼續去打量其他物件兒,她現在不覺得戴冠家裡窘迫了,而是覺得戴冠很豪氣,眼光深遠。
天快黑下來,喜兒找到了油燈點亮,戴冠才醒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