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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招呼,他哪裡還有二話,一疊聲地應了。

辭別老梁,薛向跨上了機車,出門去也。

是時,月隱星明,夜風如浪,吹得薛向精神一震,幾分微醺也盡皆消散,回首往往希望招待所二樓處的燈火,忽生感概:這一幫蝦兵蟹將大概就是自己這孱弱薛系最初的班底吧,唉,不知道這蝦兵蟹將何時才能化虎成龍,但願有那麼一天!

卻說薛向這邊感概薛系力量孱弱,松竹齋內,安老爺子一家正為薛安遠今天的誕辰喜宴,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第七十六章漫畫

時間已近凌晨,松竹齋大堂內燈火通明,安老爺子居中而坐,老王側立其後,令人詫異的是,不止安在江和左、陳連襟就坐堂內,就連赴任吳中已有數月的安在海竟也穩坐中堂。

卻說地方到底不比京中高官多如牛毛,這安在海下地方不過短短數月功夫,竟比在赫赫威權的中宣部任二把手時氣勢更足,整個人往那兒一坐,濃濃威勢撲面而來,惹得左、陳連襟時不時拿眼去瞄。

“進了自家大本營,有的是人捧臭腳,有什麼好得意的,有能耐像我一樣,到別人的圈子去打拼,就憑你安老二的本事,保管被吃得連渣也不剩。”左丘明更是聯想到自己的“悲苦”經歷,腹誹不已。

說起來這次家庭會議的召開,幾乎全是安在海的原因,這位仁兄一聽說薛安遠過六十壽誕,便快馬加鞭,星夜賓士,趕了回來。本來安在海正是在今天中午到京,有充足的時間,給薛安遠道賀,但他非但沒去,反而自述回京正是應對派系危機的。

至於“危機“一詞,正是安在海對此次薛安遠辦壽的整體評價。而此刻,會議已經開了個兩個多小時了,之所以折騰如此長的時間,倒不是大夥兒發言踴躍,而是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間或夾雜著安在海的個人陳述。

安在海想不通本應當眾口一詞,齊聲聲討的事兒,怎麼變成了自己的獨角戲,且是越來越無趣的獨角戲。真不知道是眼前這些人不足與為謀,看不出其中兇險,還是自己這上千裡驅馳,乃是犯了神經。

“爸爸,他們都不說,您倒是表個態啊,老薛家這樣幹太不地道了。想當初要是沒有您的舉薦,薛安遠能有今天?再說,就是要豎旗。怎麼著也該跟我們先打個招呼,如此獨斷獨行,不等於是打我們臉麼。叫外人怎麼看?”

原來因著薛向的原因,安在海一直把薛家看作自己人,正是有著這個認知,再加上安老將軍上次在軍委會上力挺薛安遠出任徵南副指揮,且得到了透過,安在海就更是不由分說地把老薛家划進了自己派系內。可現如今聞聽薛安遠舉旗搞自立,安在海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是以便星夜兼程趕了回來,還隆而重之地將其當作一次安系重大危機處理。

果然,安在海這番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的效果一如從前。安老將軍眼皮兒都沒抬一下,其餘左丘明、陳道、安在江三人更是壓根兒不接茬兒。

安在海瞧見眼前這種情狀,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悲憤之感,頗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味道。捏得手中的瓷杯滋滋作響,恨不得一舉將之砸在地上,喚醒這滿屋“昏睡”的傢伙,可一抬眼看著老爺子這半開半闔的眼眸,心中的火氣沒由來一窒。

“大哥,老三。老七,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兒,聽說你們上午還去了?別人都明擺著要跟咱們劃清界限了,你們還上趕子往前湊,腦子裡缺根弦兒啊。”見舊話重提無效,安在海果斷轉移話題,打擊起這三人來。

“老二,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跟咱們劃清界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判斷的,難不成人家老薛家還不能辦喜事了?”左丘明早看不慣安在海這種自封為王的做派,指這個,訓那個,算老幾啊。

左丘明出言不遜,安在海不怒反喜。也難怪,這位唱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