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得及!”
說話兒,薛向伸手遞過一根萬寶路去,“不過自由化的事兒,確實非同小可,如今有幾個小地方已經隱隱不穩,據說某些地方還出現了結社組織,否定咱們這些年取得的成就,否定黨的領導,否定四項基本原則,這哪裡還要得!總之,這事兒非同小可,您千萬別往裡頭摻和……”
話至此處,薛向和伸手接煙的薛安遠齊齊啞然失笑,因為不久前,薛安遠還讓薛向別摻和到那兩位的紛爭裡去。
兩張笑臉未斂,便見苦澀,其中原由,二人自知,很多時候,人生就是這麼奇妙,今日種種,明日轉非,變化之快,令人無所適從。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薛老三抽了口煙,轉移話題道:“海軍這個破攤子不好操持吧?”
薛安遠苦笑著點點頭,“哎,原本就是窮家小業,偏偏海軍還就是個燒錢的大火坑,目前剛下水的幾艘小艦,我看維持供應都勉強,就這樣,那幫傢伙還嚷嚷著趕緊上馬大艦,這哪裡能行,我看還得像你說的那樣,先就這些小艦,組建正規海軍軍校,培養接替人材是正經,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薛向點點頭,沒辦法,海軍本來就是共和國之痛,可偏偏這又是最不能速成,最講究歷史底蘊的軍種,直到後世,祖國的海軍也未能全面振興,一念至此,薛向忽然有些不爽利,他魂穿一回,總不能事事遺憾吧,腦子裡便飛速運轉了起來,回憶著後世的種種大事件,搜尋著揀漏的可能,畢竟以如今薛家所處的高度,若歷史真留有空當,極有可能助共和國,撿漏成功。
記憶,如開啟的書頁,飛速在薛老三心頭翻過,兩伊戰爭,巴以衝突,海灣戰爭,蘇聯解體,科索沃危急……
“不對,不對,蘇聯解體!”
霎那間,薛老三的腦子在這四個字上凝住了,便忍不住脫口而出,“有了!”
“什麼有了!”
薛安遠盯著薛老三可是有一會子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多智近妖的侄子定是在思忖著此事,而以以往的經驗看,這傢伙定然能想出好點子,如今,果不其然!
“有點困了!”
誰成想薛老三竟擲出這麼個答案,氣得薛安遠雙眼如鼓,險些沒脫鞋子,收拾他薛老三。
好在老爺子也是明事理的人,畢竟強大海軍,不似出謀畫策乃是腦力活動,這是要實實在在的物質堆砌的,決計不是一拍腦子就有的。
“睡去睡去,就你小子能折騰,早知道老子就不回來了!”薛安遠不滿地揮揮手,如驅蒼蠅。
薛向訕訕一笑,“我可沒請您回來,要是您當初給個電話,豈不是省力又省事兒?”
薛安遠知道薛老三啥脾性,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道理萬萬千,跟他較什麼真兒,當即便站起身來,要朝房間行去,誰成想他腿方邁開,緊接著,又坐回了沙發,“老三,你在明珠是不是壓力挺大?”
薛向陡驚,不知道老爺子何出此言,不錯,他在明珠確實困難重重,不過他自忖戰鬥力強悍,幾次對壘,都是對方損兵折將,也說不上如何有壓力,但這會兒薛安遠問來,定然是有情況的。
果然,便聽薛安遠道:“段鋼同志昨天給我打電話道歉了。”
“喔,他怎麼說!”
薛向面上驚奇,心中冷笑。
薛安遠笑道,還能說什麼,無非是誇你有能力,埋怨他自己不該把你要到明珠來,算是寶氣蒙塵,埋沒了人材,要我別責怪他。
薛向猜到段鋼大體也只能說這些,無非是嫌他薛某人好多事兒,不服從組織領導,也料到那位給自家伯父電話,無非是希望伯父能看在他段某人的面子,壓壓他薛老三,當然,除此以外,最隱蔽的潛臺詞就是,如果安遠同志你不管你那好惹事兒的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