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有的你受的。
念頭到此,謝輝煌的心緒倒也平復了,說道,“還是服從大局的好,我知道這次是你辦公室被撬,組織作出現在的決議,你心中難免有些情緒,這很正常,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有情緒,也不能帶到工作中來。更不能給組織添麻煩才是!”
到底是積年官場老手,此話一出,等若是在指責薛向‘私’德有虧,就為了自己出口噁心,連改委的大局也不顧,這樣的人還配作領導幹部麼?
果然。博廣主任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說道,“薛向,你到底有沒有實在的東西,有就拿出來,沒有就保留自己的意見!”
這番話,從博廣主任口中說出來,已然是史無前例的嚴肅了,換個人。便是正部級高官,恐怕也承受不起。
滿場瞬間肅然,皆盯著薛向!
“報告博廣同志,我的確有實在的東西,要向各位首長展示!”薛向面‘色’平靜地道。
“裝神‘弄’鬼,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法子翻天覆地!”謝輝煌心頭冷笑。
哪知道,他念頭方起,薛向後半句話卻將他打懵了。“不過,有鑑於我要展示的東西。事關重大,所以,我懇請博廣同志讓除了諸位改委班子成員,和紀檢室閔要同志留下外,其餘人員最好還是退場。”
“這是什麼奇葩邏輯,好好開個會。你有屁就放,‘弄’個什麼玄虛,哪有動輒就趕人離場的,老子還是你領導了,憑什麼郭閔要能留下。老子就得走,想得倒美,領導們絕不會這般糊塗的!”
謝輝煌簡直要抓狂,在他看來,薛向這是當眾‘抽’自己臉,純屬鬥氣!
話說回來,既然是鬥氣,有領導在場,難道還能看著你薛向胡鬧。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弄’到了什麼,除了薛向方才說到的同志,剩下的同志可以散會了。”
博廣主任沉聲道。
“我%¥#……&!”
謝輝煌要瘋了,博廣主任真吐口了,心中嘶喊道,“怎麼,怎麼就能如此放縱薛向呢,我可是他領導啊,他不尊重我啊!”
再不甘心,其餘幾位參會的醬油黨迫不及待起身,謝輝煌也只有怏怏隨行。
說來,也怪他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在博廣主任這等大佬心中,他謝某人只怕也就跟後勤處打雜的幾位,地位一般。
吱呀一聲,厚重的橡木大‘門’再度關上。
博廣主任盯著薛向道,“你到底有什麼東西要展示,現在可以拿出來了。”
薛嚮應承一聲,竟從兜裡掏出個大綠‘色’的收錄機來,按下按鈕,一段對話便冒了出來。
“小馬,你在‘門’口守著,我去找,人來了,你輕輕喵一聲,我這邊就停工。”
“大晚上的,誰會來,還是我來開吧,三兩下搞完就撤!”
“聽命令,哪個屜子!”
“最左邊,上鎖的那個,帶上手套作業!”
咔嚓,薛向按下了按鈕。
滿座俱驚,面面相覷,任誰也聽出這段對話,到底是誰的聲音,到底在哪種語境下完成!
“這傢伙竟然抓住了鐵證!”不知多少人心中驚歎。
薛向想得不錯,張無忌,馬天宇是賊偷,其實在場中諸公心中已然定了格。
不過為了維護改委威嚴,在中樞各兄弟部委間的名聲,才不得不將這樁案子按下去。
可誰能想到薛向竟然拿出了錄音這麼個如山鐵證。
“薛向同志,這個錄音,你是怎麼得來的!”s
整場會議始終保持安靜的謝紅旗同志,終於忍不住發聲了。
滿場諸位大佬,無疑謝紅旗是最尷尬的,他的秘書竟然捲入到了盜竊案,雖說諸位同僚皆一致幫著張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