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問我為什麼叫你去學習,這是因為你叫我去學習,而我是京城大學畢業生,先後擔任過江漢省荊口地區承天縣胡家街區快活鋪公社副社長,靠山屯大隊大隊長,京城大學哲學系團委副書記,京城大學校黨委宣傳部新聞中心副主任、遼東省花園地區承天縣常委、副縣長,縣委副書記,明珠市委督查室主任,在各個工作崗位上,不曾出現半點違法枉法的事情,另外,本人在大學的專業是哲學,選修課正是法學,所以,我和您這位專員同志比起知法,懂法,遵紀守法,自問不會落在下風,如果我都需要再去學習各項法律規章,您是否更該去學習。
這位專員同志,還沒請教你是哪所大學畢業!”
譁!
薛老三一番話,真個是:崑崙劍出血汪洋,千里直驅黃河黃。
用詞準確,吐字清晰,不急不徐間,層次分明,而又層層遞進,直如江河倒灌,千里滔滔,氣勢如天!
而這番話,不僅解釋了他遲到的理由,更完完全全道出了他此番來德江赴任的悲催遭遇,幾乎直接將某人的敵視,和背後的黑手攤在了明面上。
而各人也從這番話中,聽出了各樣意思,而稍微有些正義感的中立之輩,皆生出同情之感,絲毫不會再覺得薛老三跋扈無禮。
而薛老三這番話,在吐露悲慘,剖析陰謀,獲得同情背後的終極目的,也無非是打碎孔凡高,張徹,宋祖貴在眾人面前,給他營造出的這副跋扈、無禮面孔。
因為,看著跋扈,無禮沒有多大危害,可它能讓所有班子成員都敵視你,疏遠你,徹底成為另類,而無法爭取幫手,任他薛向本事如天,在德江也別想幹出花樣。
第二十一章當務之急
卻說,薛向此番話出口,宋祖貴徹底啞火了,因為他忽然發現,對方的話非但犀利到令自己辯無可辯,還讓自家一張老臉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薛向最後問他是哪個大學畢業的那句話,簡直是讓他這位小學畢業的副專員同志無地自容,可偏生又抗辯不得。
宋祖貴生平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詞鋒如刀,那小子說出的話,可不就是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子,刺啦啦在自己和老張臉上,一刀刀剔著肉。
想到張徹,宋祖貴又抬眼朝孔凡高瞧去,但見孔凡高那張通紅的臉孔,已經化作鐵青色,冷冷凍著,好似結了冰。
細算來,宋祖貴已經記不得多久沒看到孔凡高這種表情了。
因為自打孔凡高擔任專員後,整個德江敢惹孔專員生氣的已經越來越少了,且能憋得孔專員在狂怒狀態,還不能拍桌子大罵的人,壓根兒就從來沒有過。
思及此處,宋祖貴忽然發現自己今天莽撞了,做了回被矇眼拉磨的蠢驢,因為他忽然明白整件事,未必是張徹擅作主張,定然是孔凡高授意,要不然先前薛向撞進門來,哪裡還輪得著自己作仗馬之鳴,不清楚狀況的孔專員早著人將姓薛的推出去了。
越想越覺有理,宋祖貴不禁有些生氣,他自問平素對孔某人忠心耿耿,可眼下這事兒,孔凡高卻壓根兒不曾跟他提過,就因為資訊不對稱,叫自己栽了這麼大個跟頭,這也太不仗義了。
想著想著,宋祖貴有些心灰意冷了,懶得在前頭跟薛向頂牛了,當下,便氣呼呼坐了下來。
宋祖貴這一落座,方才有如被施了個時間禁制術魔法的會場。陡然復活了。
孔凡高咳嗽一聲,重重一拍桌子,衝張徹瞪眼道:“張徹同志,你們行署辦是怎麼做的工作,這麼重要的日程安排,你也能整漏了,險些冤枉了好人!”
張徹趕忙站起身。道:“專員,諸位領導,我檢討,我檢討,是我工作做得不夠細緻,也是一時間諸事繁雜。堆積到一起,忙得暈乎了,本來,今天接待徐處長時,我就想跟薛助理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