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念頭剛起,不知怎地心底湧起一陣惡寒。他猶豫一下,還是打消了搜尋念頭,轉頭匆匆飛走。
剛剛在黑玄道長面前飛掠而過的正是龍象白虎二天君,他們走得風光,可實際上卻是有苦說不出。
“哇呀呀!這東西怎麼停不下來!?”白虎天君大叫。
“俺早就說過這東西還沒完全做好,出點毛病實屬正常!怕什麼,說不定過一會就會自己好了。”龍象高叫。
“再往前就是西玄山,停不下來可就要撞山了!”;
“放心!俺這寶貝可是能夠依據地形自行調節的,若是會撞山還叫什麼寶貝?!”
“可上了西玄山呢?!難道直衝道德宗山門不成,道德宗那些雜毛可不是吃素的,咱們的護體道法哪裡擋得住他們的飛劍?”
“這個……到時候再說!”
二天君身上光芒四射,護體道法早已催運至極限。儘管如此,撲面而來的罡風仍令他們呼吸艱難,不得不大聲吼叫,才能交談幾句。
二天君衣袍外束著數道寬大皮帶,將身後四個圓碟狀的法寶牢牢負在背上。四片圓碟中心各有一個三寸許的圓孔,不住向外噴著幽幽淡淡的藍火。這樣一片圓碟就會生出極大的推力,四片綁在一起,那推力簡直就是排山倒海,載著二天君如天火流星般向西玄山衝去。
二天君傾盡全力,也只能勉強承受住背上推力,護住自己內腑不受重傷。若不是這法寶能夠依地形自行調節飛行方向,二天君早就撞得鼻青目腫了。
疾飛之中,二天君忽然看到面前有一個青年小道士悠悠行來,如同閒庭信步。奇怪的是,以如此速度飛行,二天君都看不清周圍景物,可這個小道士就是清清楚楚地走來,說不出的古怪。更加奇怪的是,他的身影明明清楚得很,可是二天君就是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二天君尚來不及詫異,早已越過了那小道士,呼嘯遠去。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道士從我們身邊經過?”白虎叫道。
“是有一個小道士,可是俺沒看清他長啥樣!”'
“我也沒看清,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龍象答道:“是有些古怪!嗯…。。。啊,我們已經上西玄山了!小心,前面有東西擋路!”
背後玄火碟越推越疾,此時白虎眼前早已模糊一片,他心中靈光一閃,驚叫道:“不會是道德宗山門吧!我們飛得有這麼快麼?!”
雲端響起陣陣急促的鐘聲,稍有些見識的都知道那是道德宗示警的鐘聲。然而山間迴盪的鐘聲旋即被陣陣如轟雷般吼聲蓋過。
“啊啊啊!!”龍象心膽俱裂,早顧不上回答,只能盯著前方狂叫!
遠遠的,道德宗那巍峨雄偉的山門自雲端出現,在二天君面前急速擴大
西玄山下,那青年道士遙望著那道急速衝入雲端的狂風,自語道:“怎會是他們兩個?以這種速度,現在就該到山門了吧。咦,他們的道行似乎遠不足以駕馭這種飛法,那豈不是說……”
他遙望雲端,儘管看不到什麼,仍似是聽到了轟隆巨響和兩聲長長的慘叫。他面色一白,忙搖了搖頭,將行將浮出的畫面自腦中強行驅逐了出去。
他背後負著一根黑沉沉的鐵棍,正是以道裝下山的紀若塵。他望著山上,身形不斷閃動,輕輕鬆鬆的將被二天君疾飛帶起的巨石亂木盡數避過。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二天君的下場,轉而向山下行去。
紀若塵足下片塵不起,頃刻間已行出好遠,恰好望見黑玄道長正率隊歸山。他默運真元,神識立刻晉入另一層境界,周圍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活了過來,各自散發著不同的氣息。這些氣息混雜在山風之中,自紀若塵體內毫無滯礙的透過,就象他沒有實體一樣。於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