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咧咧的嗓門,面對白玉堂還敢如此囂張的態度,哪裡還能是別人,正是茉花村人士,丁氏雙俠中的老二,丁兆惠是也。而此時跟在丁兆惠身邊的還有一男一女,自然不是旁人,而是之前跟展昭之間產生了一場大誤會的丁家小妹丁月華,和丁氏雙俠中的老大丁兆蘭。
卻說當日陷空島一別之後,丁兆惠將展昭的巨闕寶劍歸還,丁兆蘭因為心存愧疚,便主動提出要帶著弟弟一起來到陳州,幫助開封府調查龐昱的案子。自從那次分開,也過了不少時日,卻沒再聽見他們二人的訊息。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陳州城中,而且不光有這兩兄弟,竟然連丁月華也出現了。
展昭見到是他們,急忙翻身下馬,來到丁家兄妹三人面前拱手施禮。丁兆蘭為人靦腆,看到了展昭只是高興,便拉著他的手將人扶起。丁兆惠就徹底是個人來瘋,抓著展昭的胳膊噓寒問暖,好像肚子裡有一大堆的話要跟他說一樣。兩相對比之下,對待白玉堂的態度就顯得有些冷淡了。
白玉堂也不在乎這兄弟倆對自己是不是熱情,可是每次他一看見丁兆惠圍著展昭說話,就想起當初他們兄弟二人蓄謀要把丁月華嫁給展昭的事情,這心裡就又開始吃醋。酸溜溜地看著那邊的相見歡,白玉堂冷冷地瞥了一眼,翻身下馬,來到了丁月華的身邊。
丁月華是一個十七歲的姑娘,相貌姣好,性格爽利,雖然是女子,卻自幼習武,性格之中頗有些男兒豪氣。因此不但她的兩個親哥哥從小就對她寵愛有加,連陷空島的幾位莊主也非常喜歡這個姑娘。尤其是白玉堂,對旁人都很少看得上眼,甚至從小就毫不掩飾對丁兆惠的鄙視,竟然跟丁月華一直很對脾氣。也怪不得其他四鼠兄弟曾經誤會白玉堂與丁月華兩情相悅,還打算過幾年登門提親了。
不過這二人之間雖然彼此欣賞,卻的確是完完全全的兄妹之情。此時看著那兩個哥哥圍著展昭轉,丁月華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直到白玉堂走過來,才眨著大眼睛,溫溫柔柔地叫了一聲“五哥”。
白玉堂嗯了一聲,笑道:“你怎麼也跟來了?”
因為自小的瞭解,丁月華完全聽得出,白玉堂這句話裡沒有絲毫的責備,有的只是對自己的關心,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好奇。丁月華輕輕挑了挑嘴角,笑道:“還不是五哥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妹妹擔心你的安危,才想著能不能來幫你做些什麼。”
“你一個姑娘家,能做什麼?”白玉堂有些不贊同地皺了皺眉,“你五哥還不至於如此沒本事,需要你來幫忙。”
說著,忍不住向丁家兄弟那邊瞟了一眼,冷笑道:“有你那兩個添亂的哥哥也就夠了。”
聽了白玉堂這話,丁月華有些不悅地嘟了嘟嘴,“五哥這麼說,是覺得月華也會給你添亂了?”
白玉堂急忙賠笑道:“怎麼會?只是這陳州太亂,我怕你在這裡不安全。”
丁月華眉頭一皺,握了握腰間的湛盧劍,冷笑道:“五哥,我們好幾年沒見,聽說你的武藝大有長進,不知道能否找個機會,賜教小妹一二。”
如果還聽不出來丁月華生氣,白玉堂就算白認識這個妹妹了。他可不想跟丁月華比武,而且看到那把湛盧劍他就覺得堵心,更不可能去跟她交手。於是,便笑著說道:“小丫頭,你這幾年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怎麼,動不動就想跟人動武?”
丁月華一怔,便想起了當日與展昭比劍以及比劍之後遇到的一系列烏龍。不由得臉上一紅,丁月華狠狠瞪了自家的兩位哥哥一眼,悶悶地道:“經過那一次,展大哥肯定認為我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其實我當日真的沒有跟他比武的打算,都是二哥——”
說到這裡,丁月華的眼圈便有些發紅。白玉堂可從未見過丁月華哭的樣子,這下子也有點慌。忙沒話找話地說道:“妹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