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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05

問話。還有,韋春紅究竟知道多少?因此他先施緩兵之計:「春紅姐,你說的是哪件事?」 韋春紅冷笑道:「老史,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和正明做的好事,怎麼反來問我。」 紅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春紅姐,雷霆再也拖不起了,我們再不行動,雷霆死掉爛掉就在眼前。」 韋春紅沉著地道:「只因為這個原因?」 紅偉道:「還能因為什麼?如果是想造反,我們不會那麼曲折。不瞞你說,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包括請你春紅姐勸書記,可都沒用。你也知道書記的脾氣,你說我們還能怎麼做,等死還是行動起來?」 韋春紅當然清楚雷東寶的脾氣,只得嘆一聲氣:「你們好自為之,訊息總有一天傳到東寶耳朵裡。」 紅偉卻反將一軍:「春紅姐既然已經知道,要不請你告訴書記。」 韋春紅道:「你們都已經架空他,你們還想怎麼樣對他?搞死他?還是他自覺退位?我看你們最後只有這兩種選擇。」 紅偉雖然已經將事情做出,卻還是被韋春紅的話逼出一身冷汗:「我們沒那意思,我們都是書記多年的手下。可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除了架空他,還能做什麼?我們都是提著腦袋還得好好做事,我們又跟誰喊冤?」 「可是總有一天你們要衝突。」 紅偉沉吟:「到那一天,我立即跑去找宋總說明原因。跟書記,我該講的理都已經講了。我看長痛不如短痛,春紅姐還是替我們把情況跟書記說了吧,也好讓書記有個準備,免得沒準備的話當眾出醜。」 春紅哀嘆:「東寶做了那麼多年,為村裡做了這麼多事,就沒一個人記掛他的好?就沒一個人抵抗你們的架空?」 紅偉道:「工資面前,爹親娘恩也得擱一邊放著。再說我們做的事不是陰謀,只要是正常人,誰都看得出我們對事不對人,我們為的是雷霆。我們沒想逼書記退位,我們辛辛苦苦還得擔心書記逼我們做出什麼。所以,春紅姐,拜託你了。」 韋春紅根本就沒話好說,默默將電話掛了,坐在沙發上忍不住垂下眼淚。那個渾球,到底是怎麼了,要不要提醒這渾球?他畢竟是她的丈夫。她再不提醒,雷東寶更被人當笑話看待。她從紅偉的話裡已經聽出,大家用架空,還供著雷東寶這尊神,並不是因為雷東寶還真是個神,而是因著遙遠的那個宋運輝,為此,她真是替雷東寶徹底地悲哀。 她擦掉眼淚,打電話給雷東寶,她不要什麼大公無私地為小雷家全體著想,她只要管住她老公。但是電話裡傳來雷東寶因上火而沙啞的聲音的時候,她又是沒原則地心軟。而雷東寶一看顯示中是家裡的電話,就道:「找我幹啥?」 韋春紅收起悲切,道:「跟你談件公事。」便將從小雷家媳婦們嘴裡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告訴雷東寶,她暫時隱下紅偉的電話不說。但她說完,卻發覺電話那端反常地安靜,只傳來明顯的「呼哧呼哧」聲。韋春紅急了,道:「東寶,你吱聲,告訴我你聽著。」 雷東寶卻沒吱聲,只瞪著眼發呆,什麼?紅偉正明背著他搞鬼收買人心?這不是推他上架火烤嗎?他只覺得熱血沖頂,好久說不出話來。這怎麼可能?清楚過來的時候聽韋春紅在電話裡喊他,他馬馬虎虎地道:「知道了……」 韋春紅才稍放心:「你準備怎麼辦,去撕了紅偉他們?你有沒有想過,本來大家還礙著面子認你是老大,礙著宋總的面子,大家還相安無事,如果你去點破,去鬧事,會不會大夥兒索性橫下心來趕走你?」 雷東寶卻是無法相信韋春紅說給他的現實,整一個村的人架空他?他問道:「哪幾個女人跟你說的這事,你耳朵沒聽錯?」 韋春紅因開飯館,與紅偉打交道多年,又是上回雷東寶坐牢時與紅偉危難見人心過,本來還想護著紅偉,聽雷東寶這麼渾,竟然還懷疑她,而不是發現苗頭即刻深挖,只得對不起紅偉了:「我跟老史也談過,我看,要不你回市區一趟,我們找個地方說話,我要知道你怎麼做,你千萬別魯莽,別撕破面子。」 雷東寶一聲「知道了」,卻將電話結束。韋春紅聽著「嘟嘟」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