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了。
自以為很兇的,水鵲一字一頓地問:“誰準你到處亂說的?壞、壞我名聲……”
現在大家都以為他要和男孩子結婚了!
眀冀純粹是被水鵲冤枉了。
他自入門派起,就沒有以少宗主的娃娃親物件自居過。
饒是泥人,這兩天下來也有三分火氣。
眀冀掰開水鵲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冷聲道:“少宗主不滿意,我去向宗主提,解了婚約便好了。”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3)
水鵲停頓了一下。
小孩子的心智不足以讓他考慮得太複雜。
他不想吃白粥,所以不要和眀冀結婚。
但眀冀去提退婚約,意思不就不一樣了嗎?
水鵲梗著脖子,問他:“憑什麼你去提?”
眀冀去提退婚,把他們娃娃親退了,不就是顯得他沒人要了嗎?
不行不行!
他連連搖頭。
眀冀搞不懂小宗主的心思。
明明方才是對方在欺負人,像一隻橫衝直撞的狸奴衝過來把人絆倒了。
現在反而像是眀冀欺負了他。
就這麼幾個動作,水鵲額角的烏髮濡溼,憋著一口氣直搖頭,把臉也憋紅了。
他長得玉雪可愛,臉蛋紅起來,臉頰又有圓圓的嬰兒肥,就是長輩們最喜歡逗的那種小孩兒。
好像要讓人拋棄了,和受了大委屈一樣看著眀冀。
眀冀少年老成地嘆了一口氣,一板一眼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又要和他生氣,又不讓他去向宗主提退婚。
眀冀從小在山腳的村子長大,做過最多的事情就是練劍讀經,他是早熟些,可也不會處理和同齡人的矛盾。
看上去束手無措,頭疼極了。
水鵲抿了抿唇,不滿道:“憑什麼你去提,要提也是我去提!”
他這麼霸道,感覺退婚這種事情也只能由他來主張。
何況,他爹怎麼能隨便給他訂娃娃親?也沒問過他。
水鵲聽人家說過,什麼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鵲之類的,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他爹怎麼捨得不要他?
水鵲心思敏感,有點傷心起來了。
眀冀不知道對方又這麼了。
聽到水鵲說要去提退婚,他便道:“那你去吧。”
塗欽午擠進來,興沖沖地和水鵲說:“正好,我陪你一起去!和他退了,你和我訂娃娃親!”
他們這個年紀,還不清楚結婚意味著什麼。
塗欽午只是覺得,要是他和水鵲訂了娃娃親,那就證明水鵲跟他才是天底下關係第一好的,什麼眀冀、暗冀全要靠邊站。
水鵲聽了他的話,眉頭緊緊皺起來,嫌棄道:“不要。”
塗欽午每天吃的和牛一樣多,以後喝白粥肯定一鍋都能三兩下喝光了,一口都不給他留的。
被塗欽午一打岔,水鵲剛剛的心思都被攪亂了。
回憶不起來方才腦子裡想的什麼,只記得眀冀輕飄飄的一句讓他去提退婚。
水鵲又生起氣了。
這娃娃親,他們都不滿意,但憑什麼眀冀忍得,他忍不得?
又顯得他這個未來威風凜凜的宗主多沒肚量啊。
水鵲道:“不行,我不去了!”
他的心思跳躍得太快。
眀冀還沒弄明白他在想什麼。
垂落身側的衣袖,忽然黏上來一個粉圓糰子。
水鵲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悶著一股氣勁兒,惡狠狠道:“我要賴著你,把你煩死……”
眀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