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酒身邊,沒有動,就這麼看著她,肆無忌憚。
反正皇帝看不到他。
但謝辭酒感覺到了,她現在對視線和無形的氣場很敏感,幾乎是在燕知回剛看過來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想轉頭,但又剋制住了。
他又湊過來幹嘛?
謝辭酒長眉微微蹙起,但心裡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皇帝不知暗中的旖旎,他無奈的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滄桑:“你啊,確實性子桀驁了一點,但也不是壞事,這世間千紅百綠各有其美,若是千篇一律,甚是無趣。”
話鋒一轉,他揶揄的看著謝辭酒:“你剛才說你不會彎彎繞繞的說話,但朕瞧著,你還是挺精通此道的。”
謝辭酒無言。
“行了,朕知道你的意思,婚約一事,你若是不願意,朕也不會強求,等你孝期結束再說吧。”
皇帝說完擺了擺手。
謝辭酒一愣,按捺下心頭浮起的怪異感覺,衝著皇帝行禮:“謝皇上,臣女告退。”
“嗯。”
燕知回深深的看了皇帝一眼,眼神深不可測。
……
一出御書房,三皇子就衝著太子拱了拱手:“臣帝先行一步,告辭。”
“且慢——”
太子伸手攔住他,仔細端詳著他臉上的神情:“三弟,刺殺一事,真的與你無關?”
三皇子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太子殿下以為呢?你若是不信,方才在裡面為何幫臣弟說話?”
“因為孤是太子,沒見到證據,孤不會妄言。”太子沉聲說。
三皇子眉梢微揚,挑出一個稍顯嘲諷的弧度,“是啊,所以這件事,是否和太子有關呢?”
太子臉色一沉:“你此言何意?是覺得孤嫁禍於你?”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畢竟最後,你得到了切實的好處。”
三皇子絲毫不懼的與太子對視,雖然他心裡還有點疑慮,畢竟太子和謝辭酒成婚,對太子來說最有利,他沒道理去刺殺謝辭酒。
但也說不好,萬一他就是做做樣子呢,不然為何謝辭酒身上一點重傷都沒有?
先用苦肉計引得父皇震怒,隨後牽扯到自己身上,殺手死了,沒有證據,證明不了自己有罪,但自己也說不清。
到頭來為了安撫謝辭酒,為了北境,肯定會對自己做出些懲戒。
但到最後要是一直查不出什麼,時間一長,也就不了了之,自己早晚是會放出來的。
所以他根本不怕這把火燒到自己,但——這些時間,足夠太子拔除自己在朝中的勢力。
最後,太子站穩了腳跟,兵權美人盡入囊中,他還能如何呢?
如此,他怎麼可能不懷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