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既如此,那有勞太子殿下了。”
“無妨。”太子笑著在前面帶路,樓玉鶴與謝辭酒走在後面。
這個時候路上沒有多少人了,沒人看見這一幕,也就不怕明天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謝辭酒放心了些。
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禪房會那麼偏了,原來一牆之隔就是太子的住處啊?
要是到這兒她還不明白皇后的心思,那她真是白活了。
不就是想給倆人制造更多的機會嗎?
謝辭酒不著痕跡的冷笑一下,轉瞬即收。
“郡主信佛嗎?”太子閒來無事,就找些話來聊。
謝辭酒搖搖頭:“信,也不信。”
“哦?”太子轉過頭來錯愕的看她一眼:“何出此言?”
謝辭酒想起那見不到摸不著的人,眼神有片刻的柔和,“原本是不信的,但是後來經歷的多了,我便相信,這世間是有因果輪迴的。”
太子一怔,視線倏地落在她臉上,可她只是平靜的看著自己,好像方才的話只是隨口一提,沒有其他的意思。
樓玉鶴見氣氛古怪,出來打圓場,“我倒是不怎麼信佛的,太子殿下呢?”
太子笑了下,“啊,孤信,但是沒有那麼虔誠。”
“進了這個門,孤信,出了門,孤就沒那麼信了。”
“這世間之人大抵如此吧。”樓玉鶴嘆息一聲。
謝辭酒倒是頗為認同這話,她剛想點頭,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人勾住了。
她身子倏地一僵,唇瓣都抿緊了。
這人又來!
她瞪了眼自己身側的空氣,卻不能出聲,樓玉鶴就在她身邊呢。
燕知回倒是坦蕩的很,反正沒人能看見他,他想怎麼做都行。
但出於意料的是,他這次還真的沒做什麼,只是虛虛的勾著謝辭酒的小拇指,和她並肩一起往前走。
古寺靜夜,寒風獵獵。
但謝辭酒卻感覺不到,好像那些風吹到她面前的時候就自動轉了向。
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腳步微頓,樓玉鶴在她身邊搓了搓手,說話的時候吐出一片霧氣,“怎麼了?”
謝辭酒見她鬢髮在風中輕揚,再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確實沒有風了。
她眸光微動,輕笑著搖搖頭:“沒事,就是覺得今晚的風,好像有點大。”
“是啊,真冷,感覺又要下大雪了。”樓玉鶴沒察覺到異常,說完話衝著自己的手哈了口氣。
謝辭酒若有所思的晃了下自己和燕知回勾在一起的小拇指。
燕知迴心頭一動,眼含笑意,也晃了一下作為回應。
而另一隻手抬著擋在謝辭酒的臉前,替她遮住了來來往往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