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沒人能阻止我了。”
青煙嫋嫋,燭火昏黃,照在皇帝的臉上,那斑斑點點的血跡和他唇邊的笑,詭異又陰森。
或許皇后沒說錯,他是真的瘋了。
……
宮裡的波濤洶湧沒有影響到外面的熱鬧,上元佳節,人流如潮。
謝辭酒在馬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回到王府。
入府之後謝辭酒讓銀霜和紅雪去玩,自己回了臥房。
前腳剛跨進門,後腳燕知回的身體就有了輪廓。
一點點從黑暗中現出真容。
謝辭酒偏過頭看他:“挺無聊的吧,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燕知回挑眉:“一起嗎?”
謝辭酒稍顯猶豫:“我不太想出去。”
雖然外面很好玩很熱鬧,但是……歡喜都是旁人的,看著一家三口出來玩,她會不太舒服。
燕知回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牽起謝辭酒的手捏了捏,低聲說:“那我們就不和人擠,去城外。”
“啊?”
……
燕知回在房間裡佈下了障眼法,如果有人找來就會發現謝辭酒在睡覺,如果有事要叫醒她,燕知回就能立刻知道,及時趕回來。
而他自己,直接攬著謝辭酒飛簷走壁,躲開了守城計程車兵出了城。
出城之後他更是毫無顧忌,帶著謝辭酒在空中飛。
頂著獵獵寒風,燕知回在謝辭酒耳邊說:“怕嗎?”
謝辭酒看了眼地面,再看看幾乎是觸手可及的星辰,有點眼暈,但適應之後,沒有害怕,反而有種天高海闊任她遨遊的爽感。
她眼裡漫起了笑意,“不怕!”
燕知回遺憾的嘆口氣,“要是你怕我就可以讓你抱緊我了。”
謝辭酒好笑的看著他,眸中似有光華流轉,笑著喊了一聲:“那你抱緊我啊!”
“好。”燕知回從善如流的答應,手臂圈的更緊了些,倆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屬於男人滾燙的溫度透過肢體接觸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來,謝辭酒竟然一點都沒覺得冷。
紛飛的大雪都被燕知回擋在了結界之外。
倆人最後落在了一處斷崖上,崖下幽深不可測,若是掉下去,少不得粉身碎骨。
可抬頭一看,卻離天幕很近。
他們在這兒站了一會兒,雪落滿地,已經沒過了鞋底。
燕知回從後面抱著謝辭酒,“一會兒等雪停了,我們就能看到月亮。”
“那現在做什麼?”謝辭酒一張嘴就撥出了一口白氣。
“現在……打雪仗?”
燕知回說著鬆開了她,順手在地上撈起一捧雪,團成個球就砸向了謝辭酒的背。
冬衣厚重,這一下打得不疼不癢。
但謝辭酒的勝負欲被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