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今天發生的事傳播出去,誇張也沒關係,只要讓南海所有人都知道就行。”
“啊?”姬何茫然抬頭,朱顏卻立刻心領神會,“是,末將這就去辦。”
她轉身出去,還拉了姬何一起走。
龜公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也退出去了。
殿內只剩下燭意和二長老。
“二長老有話便說。”
燭意鬆懈下來,懶散的靠在床頭,看起來是一點都不疼了。
二長老疑惑的看他一眼,說:“殿下身體舊傷未愈,日後可切不能再如此透支了,會受不住的,方才老臣沒有說真話,瞞了下來,但殿下自己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我自然清楚,放心,我有分寸。”
燭意笑了下,“你去忙吧,我休息一會兒。”
“……是。”二長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再勸。
“對了,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有什麼事你全權處理,處理不了再給我傳音,除此之外,在我沒出關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寢殿。”
“是。”二長老沒有起疑,應了下來。
等二長老出去了,燭意一改方才的懶散,倒吸一口涼氣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艹,痛死了。”
他像被抽了骨頭一樣倒回床上,手指緊緊的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剛才不過是他強撐出來的,其實他身體裡像被刀割一樣痛,二長老只能看到明面上的傷,但實際上到底有多痛,他無從得知,倒也方便燭意糊弄過去。
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正準備運轉靈力療傷,卻忽然想起了蘭九。
“受傷……這不正是一個好藉口嗎?”
他笑了下,撐著最後一點靈力撕裂空間,把自己弄到了追雲宗去。
……
藏書閣裡沒有床,蘭九不知道什麼時候看書看累了,就坐在地上背靠著書架小憩。
昏暗的藏書閣裡忽然颳了一陣微風,隱隱帶來了淡淡的海的味道。
蘭九眼珠微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間,她看到自己面前的虛空忽然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個穿著淺金色長袍的男子從裡面摔了出來。
“阿酒……”
“燭意?”蘭九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眼見著燭意麵色蒼白的要跪倒在地,她忙站起來伸手去扶他,“你怎麼了?”
“我好累,好痛啊……”燭意的聲音輕的像在風中搖擺的花,似乎隨時會斷掉。
蘭九扶著他在地上坐下,“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要起身,燭意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了回去,他趁機把頭枕在了蘭九的肩頭上,手還得寸進尺的把蘭九抱住,“別走,讓我靠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