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
寂靜走廊,清涼的風從那頭吹向這頭,烈日當空,暴曬著走廊外面的大地,一片茫白。
牆上的壁畫恢弘,女皇腰下的紗裙浮動,金色的蛇尾波光粼粼。
這五個字是對整個世界未來的判斷,代表著一種極度的悲觀,更別來自於一位七級覺醒者口中——神主最終都將覺醒,毀滅是必然的,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女皇看向陸易。
陸易的表情很平靜,彷彿說出那句話,他內心便已經有了答案,並不在乎女王會給他怎樣的回答。
那是一種叛逆,一種如火的叛逆。
“照你這麼說,人類毀滅計劃小組還是對的,殺掉所有人類,地球累積神性的速度就會變慢,神主的到來便會推遲,這樣說不定他們還能找到對抗神主的辦法。”陸易挑起了眉頭。
“只不過立場不同罷了,有些事情站在某些角度看,很難分出對錯。”女皇搖了搖頭。
聽著這句話,陸易冷笑了起來:“那為什麼要留下獸類殺死人類呢?獸類有多少?人類現在剩下多少了?”
女皇沉默了,沒有回答這句話。
“無非就是人類勢力弱小罷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若是人類大於獸類,現在出現的恐怕是獸類毀滅計劃小組,不過,等到全人類毀滅,也許他們也不會放過獸類,所以,神在頭頂,想的並非弒神,而是如何才能讓他們甦醒的慢一點,這是多麼可笑的逃避。”
陸易的眼神非常銳利。
女皇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你與你口中的那位老婆婆是一類人,但你們能走多遠,終究還是個未知數,但人類毀滅計劃小組,已然在這個世界根深蒂固,而且,你所說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在獸類毀滅人類之際,面前這位女皇還站了出來,拯救了一部分人類,陸易的這句話很有殺傷力,但對女皇來說,近乎為零。
陸易沒有反駁,道:“廢話不用多說,我有一個好兄弟已經殺死了一位黑神眾,殺死另外一位,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縱使你覺得神主無法戰勝,我也可以與你進行一番嘗試,或者,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不如陪我殺掉那群籠罩這片世界的陰霾,改變陳舊的歷史,也是改變將要到來的未來。”
“你現在終究只是一具分身,待到你本體來到我的面前,再與我說這些吧。”女皇平靜的道。
陸易聳了聳肩,站到了姬神櫻背後,化為一縷黑火,重新將姬神櫻散落的櫻髮束起,留下了一句話。
“本體到來只是一瞬之間,我還有事需要解決,你可以將所有的想法託付給我的這兩位夥伴,他們在某些方面,比我更加優秀。”
自姬神櫻、律爾與女皇見面,已經過去了三天,陸易分身的出現並沒有改變女皇的計劃,至於是否改變了她的想法,也許只有那位女皇自己知道。
總之,姬神櫻與律爾進行了一番喬裝,接近了封印倒吊人的陵墓,也接近了曼殊沙華那位人皇派出的小隊。
任務很簡單,殺死那夥人,阻止他們解除倒吊人的封印。
那位七級的倒吊人,被封印之前是一位名叫奧丁貝爾的人類,他企圖毀掉所有神性兵器,最終被駐守在曼殊沙華的守備部隊封印,被封印之時,他便已經是一位四級的覺醒者,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乎一百多年,女皇說奧丁貝爾已經完成了突破,到達了七級,把他放出來,絕不會是一件好事。
陵墓由通體由金磚壘砌而成,放眼望去,像一棟碩大的棺木,通向陵墓的過道盡頭,立著兩道蛇尾人身的巨大雕像,兩邊林立著漆黑的石柱,石柱之上雕刻著花紋,波動的氣息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序列15,節制,又被稱之為苦行者。
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