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
丁攜如春等丫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直道是自己顧家不嚴才生出這等荒唐事。
在丫頭面前固然要顧及丁的面子,趙大太太打了那幾個丫頭火還尤自沒洩,紅這張臉問:“你五妹呢?現在可安好?”那言語裡的冷刺意味顯然,牙齒都幾乎咬得咯咯咯地響,聽得丁在心裡頭暗爽不已。
她抬起頭未提及丁狀況,卻先為丁求起了情:“五妹只是一時不小心正好在二弟屋外落水,她這會子還沒醒呢!嗚嗚嗚……媳婦兒,媳婦兒也不知如何向孃家交代了……”
“嗬……”趙大太太冷笑。丁這番話聽來可不簡單呢,什麼叫一時不小心,又正好在趙以復屋外?她這等見識之人哪裡聽不出丁言辭之間的控訴意味?看來這丁也真是夠倒黴的,出了事不光自家人不肯幫,還將責任都推到她自己身上去,真正可憐。但是稍稍回想過來,丁訴狀卻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趙以覆住的宅子偏,倘或遊園什麼的必有丁引路,怎會將人不知好歹地引到那邊去?
猛拍了下桌面:“我本不該苛責與你,你五妹出事,你該是頭一個傷心的。不過此事便是眾人都有錯,也是獨你一個錯的最大。我問你,以復是見不得生人的,你為何要將五小姐帶往那裡去?”(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七章 殺伐決斷
如春趕緊道:“太太息怒,並非是夫人領五小姐去的那裡。”於是將丁妙怎麼怎麼病了,丁又是怎麼怎麼無暇顧及丁的,丁才擅自去了趙以復那裡都按順序給捋了下來。生生給丁扣了頂荒唐輕浮的帽子。
這般告訴完,又揪了那給喜兒指路的小丫頭,也攆出去領了十幾板子。
趙大太太早先倒是想讓這丁進府的,但自紫萍取了那張八字之後便就打消了念頭。乍一看這瘟神竟然自動又送上了門,心裡怎一個急了得?趙以復因幾年前那事已經是變得渾渾噩噩的青天白日裡都做夢,若讓丁這硬八字再一克,豈不就要一命嗚呼了去?
遠的不說,就說這才發生了的事情。那荷花池雖然不深,可是底下都是淤泥。萬一當時趙以復只顧著救人沒顧著仔細自個兒的身子,那還要不要活了?想到此,趙大太太更是捏了把汗。
當下那臉色就發起青來:“我倒記得當日在明州時八小姐失足落水成就了一段姻緣,卻不想五小姐活學活用,將這算盤珠子算計到侯府頭上來了。嗬嗬……”
身旁紫萍不齒這等下三濫的手段。當日丁是因她得了趙大太太吩咐故意使人推下池塘去的,舒文陽正巧來明州因緣際會救了她一命也不是她們所能算計。故而真正是緣分所歸,從來算不得是旁人謀算出來的。
當時趙大太太往舒老太太那廂一彙報,舒老太太當即就斷言,丁非進舒公府門不可。而且依他二人天合的八字,定要讓她風風光光嫁進國公府。趙大太太也知道,老太太對天合甚有情節。當年便是欽天監一紙天合八字將她指給了老太公,從此和和睦睦幾十載,生兒育女,即便是老太公死後也福廕子孫,讓本家男子仕途亨通。
這才是舒老太太非丁不可的真正原因。歸根究底就是“迷信”二字。
這可與丁有著實質性差別了。如今她那模樣擺在那裡,擺明了就是賴上趙以復了。趙大太太心中直叫苦不迭,這小畜生定是討債來的,剛剛好還了幾年前的債,這惹事兒的本事又來了。
紫萍鼻子裡微微一哼,道:“太太,咱們還有個詞兒呢,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
丁到底是自己孃家的人,已說到這地步了,丁的臉子上也漸漸過不去了。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將一口銀牙咬得死緊。
趙大太太對此不置可否,見丁似乎也並非成心,她若是願意,豈會將自家人招惹到侯府裡來當自己的弟媳婦。況且心知肚明,丁家姊妹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