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到美國的飛行員是你和你的部下張體安藏起來的,這不會有錯吧!”
孫殿英更加憤怒,不禁破口大罵起來:“他娘那×,誰說這話誰就是畜牲,沒吃過糧食,整天吃的是草料。他說這話是啥憑據?血口噴人,我孫殿英可不答應!叫他小子出來,咱們當面對證!”
土肥原稍一擺頭,憲兵隊長退出門去,不大一會兒,從外面帶進三個人來,正是張體安部被抓來的一個營長和兩個連長。他們一個個衣服破爛,面龐又青又腫,從衣服破爛處可以看到身上的傷痕。三個人進門看見孫殿英兩眼放著兇光,趕忙低下頭,哆哆嗦嗦站成一排。
土肥原走到這三個人面前裝出幾分溫和的樣子說:“你們三個人良心大大的,請把你們昨天晚上說的話對著孫將軍再說一遍。”
一個連長說:“太君,你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土肥原惱羞成怒,高喊著:“拉下去。”這個連長被拉到當院,一聲沉悶的槍響,他便倒在血泊之中。
土肥原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兩個說不說,若不說也是這個下場!”
另一個連長戰戰兢兢地說著:“那個飛行員鑽在一片草叢中,是我們連在搜山時捉住的,捉住以後我就把他交給了營長,以後的事就不知道啦……”
營長說:“美國飛行員交到我這裡,我正要交到團裡,張師長開著車過來對我說,經手的人多啦容易走露訊息,就怕日本人知道。這時候我才知道太君不知道這件事。我對師長說,我們吃的是日本人的飯,這件事不能瞞著太君。張師長抽我一個耳光說,這是孫總司令的命令,走露訊息軍法從事。我看見張師長把那個美國人扶上汽車開走啦!”
土肥原揮手讓兩個人退下,然後滿臉得意地向孫殿英走去,笑著說:“孫將軍,你都聽到了吧,你還有什麼說的,請講吧!”
孫殿英仰天大笑,笑得屋裡人毛骨悚然,猛然間他停止笑聲,漲紅著臉用兇狠的目光盯著土肥原說:“你覺著這一手耍哩怪美是不是?三歲小孩子都懂得這一手,這叫苦打成招,不承認就槍斃,誰敢不承認。太君,你是信他們還是信我?不信我,我走,此處不養爺,自有養爺處。”說著大步就走。
日本憲兵圍過來,喊著:“死啦死啦的!”
孫殿英拔出手搶高叫一聲:“警衛排!”
張副官帶著警衛排衝進來,和日本憲兵形成對峙。孫殿英罵著:“日他奶奶,想跟我動武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我孫麻子是幹啥出身的,不識字也摸摸招牌!”他走近窗子,吱啦一聲撕掉窗簾,對面的樓頂排了10多門迫擊炮,炮口正對著日軍司令部。孫殿英嘶啞著嗓子怪叫著:“土肥原你小子聽著,你想對我下毒手是不是?我孫麻子也不能叫你活著出去,老實告訴你,我的部隊已經包圍了你的司令部,動一動就叫你不得好死!”
土肥原見孫殿英有所準備,而且形勢對他十分不利,忙對憲兵隊長說:“在我的辦公室裡打打鬧鬧像什麼話,出去!”日本憲兵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孫殿英對張副官說:“你們也出去吧。”
辦公室裡只剩下土肥原和孫殿英兩個人。土肥原強裝笑顏地說:“孫將軍,何必動怒呢,你我都是天皇的臣民,自然要對天皇負責,據我得到的情報,那個美國飛行員就藏在魏賢集你的教導團裡,不錯吧?”
孫殿英又說了一句罵人的話:“你說的是實話,兔子說的才是瞎話哩,我陪你到教導團搜搜,要是沒有美國飛行員咋辦?”
土肥原笑著說:“若是那裡沒有,不是證明孫將軍是很清白嗎?”
孫殿英不滿意地說:“吃根燈草,說哩輕巧,要是這樣我不幹!”
“孫將軍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