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幾近癲狂的地步。
而在愛瑪莉婭看來,這個人的興奮完全毫無來由。
既然明明知道契爾梅菲奧是自己無法控制的可怕存在,到最後吞噬整個世界都有可能,這個傢伙卻還要一錯再錯下去。
現在把它綁在我的手上又是什麼意思?讓它控制我嗎?
抱歉,我答應過露希爾,一定會完成她的心願,所以……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愛瑪莉婭催動靈力,試圖掙脫繩索。
當然,那是徒勞。
落虛笑得愈發狂妄,抓起愛瑪莉婭的下巴,說道:“本事不大,口氣不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而且,我還能讓你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落虛取出一枚護符,將其拋向空中。
那是傳輸畫面的護符,有一枚在之前襲擊愛瑪莉婭的時候被他偷偷安置在了天南城的城牆上,而對應的這一枚,則開始顯示城牆上的畫面。
簡陋的醫療室中,傷痕累累的少女昏迷不醒。
一名醫師正在艱難地處理傷口,而另外兩名治療師則在旁邊施展治療系的咒術。
不遠處的病床上,同樣也有一個短髮少女正在接受治療,她的情況要好一些,已經能夠和眾人講述大概的情況。
然而護符的能力有限,無法傳輸聲音,不過,愛瑪莉婭顯然沒有在意那些。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
“那是……姐姐嗎?”
“沒錯。”
“怎麼會這樣?!你把她怎麼了?!”
“這些傷,是你親手造成的,你忘了嗎?”
什麼……?
如此說來,在自己和露希爾對話的過程中,關於這副軀殼的記憶確實丟失的一乾二淨。
自己被契爾梅菲二吞噬了意識,化作淤泥怪物,任由它操控著自己的身體,與露希爾告別再次醒來後就已經被綁在了這裡。
難道說,在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裡,我竟然……對姐姐……
不,他在騙我。
即使山無稜,天地合,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我也絕對不可能把劍指向姐姐。
那是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就算整個軀殼都被奪走也無法做出那樣的事情。
況且,契爾梅菲二無法形成那樣的傷口。
雖然無法得知落衡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愛瑪莉婭至少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傷害姐姐的行為。
那樣,就沒有,重蹈露希爾的覆轍……
她看向手中的契爾梅菲二,眼神中閃過一抹悲慼。
“不管你是為了你的主人才做出這一切,還是單純在追尋主人的背影。
“總之,收手吧。
“這是你主人的心願。”
契爾梅菲二似乎聽到了愛瑪莉婭的話,開始輕輕顫動起來。
“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似乎是注意到了契爾梅菲二的變化,落虛一巴掌打在愛瑪莉婭的臉上,憤怒地吼道:“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那副表情是什麼意思?契爾梅菲奧為什麼會聽你的話?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只是,在傳達一個人的心願。”
愛瑪莉婭忍者劇烈的疼痛,笑著說道:“那個人,她曾經也和我一樣,為了追尋某個憧憬已久的背影,奔波了好多個歲月。漫長的時光流轉,陪伴在她身邊的,僅僅只有曾經美好的回憶和一個看不見答案的殘酷未來而已。但是她仍然在不斷地前進,朝著那個憧憬的背影追了又追。”
“聽不懂!根本聽不懂!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