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嗯。”
聽上去並沒有夾雜任何感情的回應。
“每個人的命運都非常不幸呢……”
喬落衡再次自言自語般地重複了一遍。
從小到大,無論是她還是她身邊的任何人,都是如此。
長久陪伴在身旁的人是如此,僅有一面之緣萍水相逢的人亦是如此。
沒有誰的生活會一直完美,甚至一直不如人意的情況也時常存在。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看著前方,才能讓自己的處境稍微好一點兒。我們一路奮戰,從來都不是為了改變世界的什麼,而是為了不讓世界摧毀我們自己。
如果破敗之咒已經無法阻擋,至少不要讓自己成為被它侵蝕的幫兇,然後……
至少保護好身邊的人。
她看向身邊掩面顫抖著的埃爾德里奇,眼神中閃過一抹悲慼。
可是,上一個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上一個自己許下誓言的人,現在已經和自己走散了近十年之久,不知下落。
結局……會和上次一樣嗎……
……
……
北方的氣候遠不及南方暖和。
如果是在故鄉,應該只需要穿一件單衣就夠了,然而現在卻要裹上一坨厚厚的棉襖,並且還得縮成一團才能勉強感覺不到涼意。
如是想著,周雨晨又喝了一口熱水,終於停止了近乎異常的顫抖。
貓徵種天生就比人類怕冷,再加上長年住在南方的緣故,第一次經歷北方的秋天難免都會有點不習慣。不過好在有一個同樣怕冷的同伴偶爾能陪在自己身邊。
周雨晨的懷裡,躺著一隻白色的布偶貓。
“所以你和吳信羽進展得怎麼樣了?”
“你在說什麼啊?!”
“呵呵……”周雨晨撫摸著十月的白毛,邪惡地笑道,“喂,你沒事吧?臉很紅誒。”
“咦?你在說什……”
啊——!
她想起來了。
那天傍晚在演武場上和吳信羽的對話,應該是被周雨晨這丫頭偷聽到了。
雖然當時確實被一股莫名的情緒衝昏了頭腦,大致忘了迷迷糊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這該死的語氣和一字不差的臺詞卻精準無誤地激起了十月在那天傍晚的全部回憶。
而且這回憶並不是讓人很痛快。
“嗯……該怎麼說才好……”
十月突然板起臉雖然應該看不出,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雖然我和他的關係不一般,並且也想讓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下去,但不管怎樣,我自始至終也只是想要當他的寵物而已。嗯,大概。”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嗎?誒?你明明可以自由變為人形,卻僅僅只有這樣一點追求嗎?”
“啊…是啊……畢竟,我的時間不多了嘛……”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在最後的時間好好把握住完全能夠擁有的幸福啊!”
十月笑了笑,沒有再回答。
等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以後,就會理解現在的我了。
她在心裡獨自嘀咕著,並不指望這些能夠傳達到周雨晨的耳邊。
僅僅只是這樣,沐浴著此時此刻的光輝,我就已經足夠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