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平火急火燎髮問,似乎注意力全在徐州上。
戲志才無語。
我真服了你個老六,我是在轉移話題嗎?我是真關心你啊!
……其實也有點。
“主公雖為統帥,先鋒卻是陶商。”
戲志才不說則已,一說就是便是驚人訊息。
種平感覺自己腦袋在冒煙。
“……是我想的那個陶商嗎?”
戲志才看種平眼神中透著關愛:“伯衡,我覺得你需要個醫者,這許都難道還有兩個陶商?”
種平心說戲志才不清楚陶商是個什麼性格,他還不知道嗎?
那傢伙滿心想著抱大腿躺平,跟他這條鹹魚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會主動上戰場?
還是打自己親爹?
沒道理啊?
“陶商自請為先鋒?”
種平總覺得這事情不對味。
戲志才卻不給種平深入思考的機會,他終於收起那沒個正形的樣子,正色對種平說:“伯衡,以你的才智,不該不知道現在並非是回許都的時機。”
種平說我有個鬼的才智,但凡我智力值能有80,也不必天天做個蒙鼓人,聽你們這群八百個心眼子的謎語人跟我在這擱這呢。
“……聽說曹公入徐州,所到之處,屠戮人民,發掘墳墓,有這樣的事嗎?”
種平自戲志才語焉不詳的古怪態度中,猜出幾分不對,沉聲發問。
戲志才沉默片刻,理智來說,他不該同種平說實話,甚至當前應該哄住種平,將他困在許都。
但從情感判斷,他知道曹操做出這舉動的那一刻,種平可能此生都不會投身曹操麾下了,如果他真攔下種平,出言欺騙,只會適得其反。
“果然……”
種平這一瞬間的心情極為複雜。
在曹操收編青州兵時,他大概就猜出會有屠徐州之事,只是一直還抱著希冀罷了。
曹老闆到底還是那個奸雄曹操啊。
要供養這支青州兵,本就困難,加上又迎了劉協,糧草拮据是必然的了,攻城掠地的成本,遠不如直接屠殺乾淨的低。
他也曾試探過眭固手下的黃巾。
那些能被編入軍隊的,大抵是曾落草為寇,劫掠為生之人,能有多好的軍紀?
怕是攻下一城,就迫不及待去殺,去搶吧。
種平此時竟然能冷靜分析為何曹操會採取屠城為手段,攻伐徐州。
“圍而後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
這次屠城,有劉協在許都,可真就是“示威”了,只是不知道曹操示威的物件中,天下諸侯佔多少,劉協又佔多少?
“……志才,我要入宮見陛下。”
種平晃晃腦袋,站得腿發軟,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在衝他招手。
“見陛下有何用?”
戲志才心說種平真是摔得夠重,都有些犯糊塗了。
劉協又不是傻子,這明擺著能讓曹操失名望的事情,他當然是樂見其成,怎麼會幫種平?
他對於屠徐州這事,唯一的顧慮,便是自家主公能否一克而定。
若不得不拖延下來,再遇到的反攻必然猛烈,那些士族的能量,他是清楚的。
對於所謂名望,或許劉協尚且天真,以為能對曹操造成損傷。
可在戲志才眼中,自家主公能再掌一州之地,養精兵,而攻四方,區區一時名望,又算得什麼?
種平被戲志才一提醒,突然想起來現在的曹操與歷史不同,是否真按他所想受劉協掣肘還未定,何況他與劉協……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還是直接領兵去徐州救人吧,能救一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