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種平餘光瞥見典韋衣角拖到泥水之中,下意識提醒了一聲,對方卻並不在意。
“應該是晚上吧。”種平胡亂猜測,畢竟天氣預報就說了連續一週強降雨,也沒說當天什麼時候下,什麼時候停。
“太史令真有鑽天打洞的本領!今早主公見外面跟昨天一樣出太陽,某和主公都擔心事情不好收場呢。”
典韋誠心實意的讚賞。
種平扶額。
鑽雲上天,打洞入地。比喻千方百計地投機鑽營。
典韋到底跟誰學的成語?說他會吧,種平就沒聽他用對過;說他不會吧,有些成語還挺冷門。
這麼聽下去,真的很容易腦梗啊。
“校尉可感覺到地面震顫?”種平站起身,活動活動泛麻的雙腿。
典韋還蹲在地上,他伸出手按進泥濘,細細感受一番。
“太史令!太史令!俺,俺們回來了!”
屯長的大嗓門越來越近,種平一臉懵逼,滿打滿算,這就過了一鍾出頭,眭固應當剛剛過蒼坡啊?
這群人幹什麼了,怎麼現在就把人引過來了?
“可罵了他祖宗?”
典韋倒是極興奮,一把抓過滿身狼狽的屯長,拎到面前問。
“罵了!”屯長拍著胸脯,滿臉驕傲。
“你都罵了什麼?”種平百思不得其解。
“太史令的法子真管用!”
“俺學著典校尉,讓來將通名。然後就說俺不曉得什麼眭固,碎谷的,俺就認得他婆娘叫白兔!”
“那領頭的漢子就跟瘋了似的,刀都不拿,一個勁兒的攆俺。”
“嘴裡喊著什麼,平生最恨別人叫他‘白兔’。”
種平心說我什麼時候教這個了?
還有,眭固真能聽懂這個話?碎谷與此地俗語“小解”音同,再加上雷區“婆娘白兔”,也難怪對方會失了智。
“那傢伙攆得真緊,就追在俺屁股後面嘞!”
屯長說著往後一指。
種平頭上冒出許多個小問號,他回身一看,整個人差點沒傻在原地。
漯水對面一人一騎當先,馬鞭掄成個滿圓,重重擊打在馬臀之上,馬蹄快得幾乎飄在地上,連殘影都出來了。
身後密密麻麻全是人頭,隊伍並不整齊,身上也沒有值得一看的裝備。可光就人數,一人一個唾沫也能把種平手底下這些人給淹了啊!
種平僵硬地望著屯長。
屯長欲哭無淚,“俺上去罵完就帶著人跑了……”
……
這踏馬打個球啊!對面絕對不止十萬人,六百對十多萬?哪怕加上崖上埋伏著的樂進,那也打不過啊!
這不就是白送?!
種平人麻了。
眭固絕不可能帶著十多萬大軍從戲志才眼皮子底下過來,這些人,到底是哪來的?
(感謝克己所欲、螭暇晷和書友20190814003045827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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